“放心,我肯定看得懂。”陳盼信心滿滿的接過去,結果手指往上一拈,就登時一陣頭疼,這粗略估計一下也得有將近十頁,想要認認真真的看完非得把她眼睛累花了不可。
然而,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她就算是把眼睛看瞎了也得硬著頭皮往下看。
合同是不久前才打印好的,還散發著淡淡的油墨香氣,陳盼越看越精神,感覺這哪裡是合同,分明是天降喜訊,她難以置信的看向江幟舟:“你確定不是拿錯了麼?不改的話我可就簽了。”
她懷疑是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說話的同時還抬手揉了揉眼睛,確認沒有看錯後又追問道:“你真得要放棄之前我答應給你的股份麼?”
“當然。”江幟舟麵色平靜,唇角甚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仿佛他放棄的不是一筆巨額財產而是一塊壓在身上的巨石。
陳盼仔仔細細的打量著他:“你今天白天乾什麼去了?”
江幟舟不是想一出是一出的人,能讓他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做出改變,恐怕是發生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
“我沒去公司,而是去醫院探望了一下我母親。”江幟舟坦言道,“然後我忽然想開了。”
他沒說具體是想開了什麼,但聽在陳盼口中不免多了點不祥的意味,她剛想說點安慰的話就聽到他又開口道:“我覺得還是複仇最重要,所以要給自己定個時限,三年內先把江氏給搞定,讓我媽媽開心。”
陳盼伸出去準備拍他肩膀的手迅速收了回來,心想得虧嘴皮子慢了一點,沒來得及說話,否則這會兒她恐怕找個地縫鑽進去的心都有了。
“你還真是孝順啊。”她艱難的改口道,“不過你這個附加條款是怎麼回事?什麼叫我三年內不能談戀愛?不是我說,你這管得有點封建大家長的風格了。”
江幟舟唇角仍舊帶笑的抬起臉望向陳盼:“我要是封建大家長就該直接包辦於小姐跟你的婚姻了,之所以這樣做是為了儘可能的保持目前的局勢不變,三年不算太長,你不會堅持不下來吧?”
他心中其實另有一番考量,奈何實在是不好宣之於口,這才換了個更冠冕堂皇的理由頂上,幸好陳盼向來大大咧咧的不會多想。
陳盼仍舊在翻看合同,隻是表情愉悅了許多,再沒有先前像在做難題似的愁眉苦臉了,不過這也是難免的,解出來就能收回一大筆財產的難題,換了誰都會解得興高采烈,這可是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