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幟舟素來有潔癖,沒當場把陳盼給掄出去就是看在她是自己心上人的份上了。
聞言,陳盼的表情亦是精彩紛呈,她想起此人住酒店都不肯穿一次性睡衣的做派,乾巴巴的笑了一下:“對不起,我錯了,你彆生氣,這乾洗衣服的錢我出,不,我給你賠償一套新的。”
見江幟舟麵上的陰雲半點沒有要淡去的意思,她小心翼翼的問:“我該不會還乾了的彆的事兒吧?”
“真是貴人多忘事,原來您還記得啊。”他端坐於床邊,幫著陳盼回憶道,“我去於小姐那邊換你出來的時候,你睡得可熟了,當時她已經起了疑心,要是再晚一步,她恐怕就要把你給扒了。”
陳盼拚命晃了晃腦袋,還是隻能回憶到被於小姐從那幫勸酒的人手裡救出來為止,心有餘悸道:“要不我賠你兩身新衣服報此大恩?”
她還是有點醉,說話是相當的不著調,江幟舟聽得忍俊不禁,心情倒是跟著好了不少,他揉了揉太陽穴,一邊恢複精神一邊道:“賠衣服就不用了,你還是找個機會賠一下我的睡眠吧。”
昨天夜裡,陳盼讓他深切的體會了一把什麼叫醉鬼的威力,等到他扔掉臟衣服,又洗完澡出來,她仿佛是在昏睡中補足了精力,意識不怎麼清醒,但乾勁兒非常足。
江幟舟發揮了平生最大的耐心,好不容易才把她哄睡,結果那才是不幸的開始。
他睡了也就不到十五分鐘,她就開始各種打把勢,每次都是能把他拍醒的力道,等到了後半夜更是起來夢遊了一遭,嚇得他怕她做出什麼出格的行為,硬是沒敢再睡,這才累出來了眼底的烏青。
“真是謝謝你啊。”陳盼聽完這些,找個地縫鑽進去的心都有了,她慌不擇路道,“我這就回去找於小姐,免得浪費你的一片苦心。”
陳盼一方麵是不好意思再跟江幟舟共處一室,另一方麵則是不放心馮雲陽的為人,雖說他已經爛醉如泥到什麼都做不了的地步了,但他要是早上起來獸性大發的話,於小姐不就倒黴了麼?
“你等一下,我跟你一起去。”江幟舟看出她的顧慮,也跟著起身道,“你哥那個人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你去的話,他搞不好又要作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