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知道了。”馮雲陽一臉如遭雷擊的表情,他欲言又止的看著江幟舟,懷疑自己根本是還在夢中,等到用力往大腿上掐了一把,立刻疼得齜牙咧嘴。
於家是隔壁市有頭有臉的大戶,於總又是於家說話最有分量的大家長,他的女兒出嫁,自然不能隻辦個婚禮就算。
陳盼想著婚前商量的那些空頭支票,忽然意識到了白紙黑字簽合同的重要性。
於小姐已經在裡間的臥室裡換了新裙子,相比於昨天奢侈的禮服,她今天的打扮要平易近人的多,外罩了一層紗的裙擺剛過小腿,腳下穿著的也是平底裙,隻在腕上戴了那隻時氏的鐲子。
“雲陽,你看我這樣好不好看?”她站在鏡子前麵來回的轉,手不斷的撫摸腦後由發型師盤起來的圓圓的發髻。
陳盼左看右看,也看不出這個發型跟自己洗澡的時候隨手紮的丸子頭有什麼區彆,但為免被當成不解風情的蠢直男,還是違心的點頭道:“特彆好看,不愧是給明星做過造型的造型師。”
“那就好,不過會不會太招搖了,今天要見的可都是自家親戚。”於小姐在外是個小公主的脾氣,但回到家裡或多或少還是給家裡人麵子的,頂多也就是個大小姐的做派。
陳盼這才想起自己忘了問今天的具體安排,斟酌道:“過會兒是要準備家宴麼?”
“是回門宴啦。”於小姐不滿的撅嘴道,“昨晚不是說過了麼?你當時喝得醉醺醺的就知道點頭,果然男人的話騙人的鬼。”
“你說得沒錯。”陳盼非常用力的一點頭,是真得讚成這個觀點,反正她又不是男人。
等到她好不容易哄好了於小姐,時間已經是上午十點鐘了,酒店的宴會廳裡擺著好幾張長桌,因為還不到用餐的點兒,所以上麵擺滿了水果、點心還有不含酒精的各色飲料,目光轉向周遭角落,則是擺著好幾圈休息用的沙發。
這些布置也是按照於小姐的要求準備的,目的是為了滿足她對婚禮的童話幻想,目前開來效果還算不錯。
陳盼打量著能夠喚起自己少女心的布置,直到被於小姐拽到一圈沙發麵前,才想起差點被遺忘的新郎官角色,麵對著一眾長輩打扮的人,禮貌道:“你們好,我叫馮雲陽,之前沒能前去拜會,真是失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