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歐洲出差的時候,她曾經幫他給江女士選過禮物,因此先入為主的認為他們也是一對相依為命的母子。
江幟舟已經借著胃疼賣過一次慘了,不介意再賣第二次,他抹去額上的冷汗,故作不在意道:“在她不一心想著報仇的時候,確實是這樣。”
陳盼向來心大,這時候卻是善解人意了一次,她示意李秘書幫忙倒杯溫水來,又對江幟舟安慰道:“過去的事就彆想了,你多喝熱水,少吃點辣,以後肯定能把胃養好。”
她說的情真意切,江幟舟聽的生無可戀,他難得想搏一次同情,偏偏遇上李秘書這個豬隊友。
“總經理,陳小姐說的對,你好好保養,工作上的事不著急。”李秘書說著,像是剛接受到江幟舟暗示的目光似的,生硬的轉移話題道,“不過說起你以前的事,那確實是挺苦的,阿姨最近怎麼樣了?”
江幟舟如實答道:“還好,她不想看見我,我也就不去醫院煩她,護工和醫生做的都比我好。”
聞言,陳盼忍不住好奇起來:“你們的關係現在都還沒緩和麼?或許你可以主動一點?”
在她看來,大家都是被拋棄的單親家庭,在她身上適用的經驗,在他身上應該也一樣才對,可他卻是輕輕搖頭道:“我出現在她麵前隻會刺激她,你不明白,我媽媽自從得病之後就變得不一樣了。”
這一次,陳盼是真的明白了,心想難怪江幟舟寧可在公司加班也不願意回家或者陪伴母親,原來他媽媽得的是心病。
“這些年來真是辛苦你了。”她忽然對江幟舟充滿了同情,又是好奇又是糾結的問到,“那你有沒有想到辦法?你們是母子,而且還是相依為命這麼多年的母子,維護關係還是挺重要的。”
李秘書見他們兩個已經聊上,果斷端著杯子來到房間裡的飲水機旁邊站好,裝出一副等熱水的模樣聽八卦。
江幟舟麵色蒼白的一皺眉,像是胃疼到忍不了的地步似的蜷縮了一陣才道:“我想過,但她心裡隻有報仇,在我按照她的要求做到之前,恐怕是得不到她的認可了。”
話音落下,他忽然意識到身體不適的人不該這麼多話,又故作柔弱的靠在了陳盼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