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小姐果然也用餘光瞥了他一眼,因為懷疑他是在醞釀什麼損招,所以繼續想辦法拖住了陳盼的注意力:“雲陽,光澄清可不行,我怕他們還會胡說八道,我讓我爸準備了一個家宴,到時候就說你準備的。”
“這不太好吧?”陳盼實在是不想冒領彆人的功勞,然而於小姐卻是委屈的不行,又揉著眼角道,“這有什麼不好的,婚禮的時候我也是這麼說的,你彆給我說漏嘴就行。”
為了在來參加婚禮的親朋好友們麵前體現一番自己跟馮雲陽的情比金堅,她在跟小姐妹聊天的時候把那天由於家主導的婚禮說成了江幟舟的精心策劃,然後成功收獲了一票羨慕的眼神。
陳盼回憶了一番那天婚禮的場景,無奈的歎氣道:“那好吧,還有什麼注意事項,都告訴我的。”
“嗯。”於小姐說著,忽然扶了下腰,“哎呀,還是回房間裡說吧,站著好累啊。”
陳盼生怕她動了胎氣,連忙小心翼翼的扶著她回客房去了,兩個人看著親密無間,越發得像一對璧人,倒是坐在沙發上的江幟舟像個來破壞這個家的壞人,他端著水杯,深感手足無措。
起初,他還抱著陳盼哄完於小姐,會再來哄一哄他的幻想,結果她卻是跟於小姐在房間裡一待就是一個小時,等到再出來也沒有搭理他的意思。
江幟舟當場打翻了醋壇子,陰陽怪氣道:“你還知道出來啊?”
“那不然呢?”陳盼晃了晃被於小姐的淚水打濕的肩膀,吐槽道,“她哭這麼久,搞不好可是會脫水的,我當然得出來給她倒水補充一下水分了。”
說完,她直奔廚房而去,很快就又端著兩杯水回到了客房。
江幟舟登時感覺手裡的水沒法喝了,他憤恨不已的放下杯子,想要去敲客房的門又找不到理由,一番躊躇後,索性直奔臥室找衣服去了,是一緊張煩悶,潔癖就加倍發作,讓他忍無可忍的想換掉身上的衣服。
這身衣服已經在酒店穿了快三天了,雖然中途有換店裡提供的浴袍,但他還是一想起來就渾身不舒服,非得再在家裡好好洗個澡不可。
浴室距離客房並不遠,江幟舟故意沒有放輕動作,是刻意想讓陳盼知道他在做什麼。
按照她這兩天照顧他時的表現,應該會很擔心他著涼才對,然而不知道是因為她跟於小姐聊得太投入,還是因為他家的隔音太好,直到他洗完澡出來,她們都沒有要從客房出來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