潛意識裡,她篤定江幟舟不會搞什麼大的破壞,兩人已經共事這麼久,又是綁在一根繩上的螞蚱,他就算是挖坑讓她往下跳,自己也是得不到好處的。
於是,她當即落下心中懸著的大石頭,詢問道:“你吃過晚飯了沒有?廚房裡的粥好像沒動。”
江幟舟見她換話題的速度比急轉彎還快,差點就沒跟上,點頭道:“吃了。”
陳盼想起廚房地上好像是放著打包好的外賣盒,便沒再多想,隻問:“於小姐做的粥不合你胃口麼?我早上嘗過一點,清淡可口,跟你之前常去的那家味道差不多。”
其實,她是想說於小姐的廚藝比粥鋪的廚師還要強來著,但轉念一想,又覺得這樣誇口很拉仇恨,才找補道:“不過你發燒感冒剛好,都還沒有痊愈,胃也不怎麼舒服,嘗不出來也正常。”
江幟舟的心情在短時間內經曆了大起大落,隻來得及把懟於小姐廚藝的話改得相對委婉些:“抱歉,我的味覺已經恢複了,但她做的實在不合我胃口。”
“那好吧,下次不讓她做你那份也就是了。”陳盼感覺他脾氣真是跟小孩差不多,一不舒服就要懟天懟地,現在更是連那麼精妙的廚藝都看不上,無奈道,“你自己做或者點外賣好了。”
她反正是不會下廚做飯的,頂多就是看在他是病人的份上,可以免費幫他去喜歡的餐廳跑腿。
江幟舟梗著脖子道:“我的廚藝可不比她差。”
陳盼哄孩子一般回應說:“好好好,你最棒了,你自個打發時間吧,於小姐不在,客房就歸我了。晚安。”
一想到今天可以獨占一張床,她就神清氣爽,恨不能立刻趴到床上舒舒服服的打個滾。
江幟舟懷疑她會去搜索那本小說,出言阻止道:“等一下,李秘書往我郵箱裡發了很多文件,你看完再睡。”
陳盼瞬間成了被霜打過的茄子:“那不是發給你的文件麼?”
“我又不是公司的實權總裁。”江幟舟特意在末尾四個字上咬了重音,他目光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是自覺抓住了陳盼的七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