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樣看起來更像是在照顧孩子了。”江幟舟有苦說不出,奈何先前的話已經收不回。
陳盼單手托著下巴問:“你需要的不就是來自媽媽的照顧麼?都是代餐了,就彆挑了行不行?我可是很努力的在回憶我媽是怎麼照顧我的了。”
“難怪你照顧人的時候這麼細心,看起來就是很有經驗的樣子,原來是曾經有人教過的啊。”江幟舟蒼白無力的笑了一下,麵容憔悴的不得了,是被病魔折磨得當真有了病容。
陳盼見他如此虛弱,卻還是不肯少說話,隻當他是不舒服所以想要借此轉移注意力,回憶到:“也不能說是教過,應該是我自己學來的才對,我小時候身體實在不太好,經常會頭疼腦熱,正所謂久病成醫嘛。”
如今再想起小時候的事,她已經不覺得苦了,甚至還能夠苦中作樂的自嘲道:“想不到吧?我現在看起來靈活矯健得能冒充男人,但小時候卻是個病秧子,得虧我媽養得好。”
江幟舟將她重新打量了一番,硬生生的把一句“其實冒充男人也沒有很像”給咽下去,然後改口道:“看得出來,阿姨一定是個既溫柔又儘職的媽媽,要不然你也不能心大成這個樣子。”
“其實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我媽也不是一開始就想要既當媽又當爹的。”陳盼說起自己不在世了的父親,也是有不少苦水要倒。
“我爸那個人,耳根子實在是太軟,剛離婚的時候還能按時給打生活費,後來被我哥他媽媽吹了點風,就連生活費都時有時無了,雖然那筆錢對他來說根本就算不了什麼。”她想起徐馨竭力想要向自己掩飾家中窘迫時的場景,眼眶差點濕了。
江幟舟聽到這話,亦是有些震驚:“對不起,我還以為你爸爸雖然跟你媽媽離了婚,但在生活上應該不會虧待你們。”
“你可真是想多了。”陳盼被他的天真給震驚到了,苦笑道,“要是他真這麼有責任心的話,我媽媽就不用整天忙著工作了,那時候她既要上班賺錢,又要麵對外界的風言風語,過得很艱難。”
因此,她除非是病到了特彆不舒服的地步,否則絕不會告訴徐馨,時間一長,自己照顧自己出了經驗,自然就懂得如果照顧其他病人了。
江幟舟長長的歎了口氣,心中湧起一陣酸澀:“沒想到你小時候過得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