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不高興。”陳盼悶悶不樂的說了句,“我就是覺得大家都變了。”
久不見麵的同學聚會是一件很值得高興的事,但她萬萬沒想到,今晚的聚會竟然是專門為她準備的,而且還是因為要撮合她和班草,這事真是越想越憋屈,越想越讓她覺得自己被算計了。
江幟舟偏過臉去凝視著她的側臉,淡聲道:“這樣啊,其實你可以試著換個角度看問題,大學時候的你跟現在有區彆麼?”
陳盼很瀟灑的打著方向盤:“廢話,當然有了,你跟以前沒區彆啊......”
話說到這裡,她忽然反應過來了似的,釋然道:“說的也是,沒人能一直跟以前一個樣,我就是有點想不開。對了,今晚的事謝謝你。”
“不客氣,這是我身為嫂子應該做的。”江幟舟坦坦蕩蕩的認下了這個稱呼。
陳盼撲哧一下笑出了聲,先前的鬱悶蕩然無存,隨即一拍腦袋想起來一件大事:“完了,我還沒換衣服,要是穿這麼一身回去,不當場暴露才怪。”
她身上還穿著女裝,小胡子和墊肩也在隨身的提包裡。
江幟舟張望一番,打開手機地圖提議道:“前方左拐有個商場,去那邊的洗手間湊合一下吧。”
兩人匆匆忙忙的一個放飛,一個換衣,忙得再沒有閒情逸致去考慮之前的事,陳盼亦是提心吊膽,直到回到家裡見了於小姐,才又心疼起自己的錢來。
他們不在家的時候,於小姐已經舒舒服服的洗過熱水澡,正穿著居家服在客房裡敷麵膜,聽到有人回來的聲音,隻當是陳盼辦完事情回來了,跟歸巢的小鳥似的直奔她而去:“雲陽!你回來了!”
“我回來了。”陳盼心中警鈴大作,想到這一個擁抱要付出的代價,當即毫不猶豫的裝成換拖鞋的模樣彎下了腰。
一旁的江幟舟見罰錢這麼有效果,轉過身去笑了一下。
於小姐麵子上掛不住,指著他撅嘴道:“你騙人,你不是說有事麼?那他後來怎麼跟你一起去了?”
“啊?”陳盼茫然了一瞬,連忙解釋道,“是這樣的,有點麻煩以我的能力根本解決不了,他是去幫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