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重點是倒水!”陳盼一邊說一邊挽袖子,感覺還是親自去擰他的腦袋算了。
然而,江幟舟仍舊是一副無知無覺的誠懇表情,解釋道:“沒辦法,你給我夾了那麼多調味料,能不鹹麼?”
陳盼簡直要被他給氣笑了:“哈,合著還是我的錯了?價格可是你自己定的,現在反悔太晚了。”
“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江幟舟自覺這點魄力還是有的,疑問道,“你從哪兒看出來我要反悔的?我好像還從未出爾反爾過。”
他仔細回憶了一番,自以為就算是在最吃醋拈酸的時候,也沒有朝令夕改過,都是想儘辦法在合理的範圍內打補丁,或者打掉牙齒和血吞。
陳盼見他竟然毫無自覺,氣得徑直繞到他麵前,一拍桌子道:“你要是心疼差點到手的股份,不想履行先前的合同了,不如就直說好了,我又不是周扒皮,還能翻臉無情不成,克扣工資不成?”
到底是那麼大一筆錢呢,要是日盛集團真得能起死回生,那股份更是會變得價值不可估量,對此動心的話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你以為我讓你簽第二份合同,是為了推翻第一份合同,所以在套路你?!”江幟舟感覺受到了莫大的質疑,他抬手扶額,捏著眉心道,“麻煩你快去幫我倒杯熱水來吧,不然我就沒機會喝了。”
陳盼毫不客氣的對著天花板一翻眼:“從書房到廚房就這麼幾步路,水涼得哪有這麼快,你想喝就自己去。”
“我不是怕水涼,是怕在喝到水之前就先被你給氣死了。”江幟舟幽幽的吐出一句。
旋即,他意識到有些事還是該對症下藥,坐回到椅子上道:“這樣吧,我給你個把錢賺回來的機會,你每幫我倒一杯熱水,就按照跟之前在餐廳一樣的價格算,五千塊小費,你乾不乾?”
著小費就算是換算成日元也不少了,陳盼認為他詭計多端,警惕道:“換算單位是國內通用貨幣麼?”
“當然。”江幟舟哭笑不得道,“我現在在你心裡到底是個什麼形象啊?你......”
他的話每能說完,因為陳盼一改先前的滿臉怨氣,已經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衝出書房直奔廚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