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病人。”江幟舟照舊搶答,他說著,故作柔弱的清了清嗓子,“你確定要跟病人共用一套茶具麼?感冒可是會傳染的。”
他這變臉的速度真是讓陳盼望塵莫及,她默默的搖頭,感覺自己就是拍馬也趕不上。
李秘書想說自己身體健壯,不介意被傳染一下,結果陳盼立刻開口道:“再幫你倒一壺也不是不行,隻不過不能厚此薄彼,他付小費,你也不能少,五千塊拿來。”
“多少?!”李秘書驚得眼睛都睜大了,懷疑自己的耳朵出現了問題。
陳盼一本正經的伸出一個巴掌,繼續道:“五千,我現實得很,沒有五千塊的小費,休想讓我伺候茶水,”
“好家夥,一壺薑茶就五千,搶劫的都不敢這麼報價。”李秘書當即捂緊了自己的錢包,他一個月的工資都不夠喝幾壺茶的,這殘酷的現實讓他感覺冷冷的北風一個勁兒往臉上吹,其中還夾雜著狗糧。
江幟舟饒有興致的看著陳盼跟李秘書還價,頗有點看戲的意味,陳盼則是絲毫沒有察覺到此舉的雙標,還在認真解釋定價統一的重要性。
“你想想看,我要是因為你們倆職位不一樣,就區彆定價的話,以後還怎麼管理彆人?現在跟以前不一樣了,我身為總裁,必須得統一報價才行,或者把你的賬記在你老板身上,也是可以的。”
陳盼舉一反三,感覺與其逮著江幟舟這一隻羊薅,倒不如幫他發展一下下線,一個杯子也是拿兩個茶壺也是端,跑一趟就能還兩個份的債,何樂而不為啊?
李秘書聞言,恨不能當場把頭給搖斷:“不了,我忽然發現自己一點也不口渴。”
把賬記在江幟舟身上?虧陳盼想的出來,他可沒有薅老板羊毛的膽子,而江幟舟聞言,亦是緩緩收回了落在他身上的皮笑肉不笑的目光。
陳盼見這招沒有操作空間,也不再在這裡浪費時間,看一眼還滿滿當當的茶壺,一挽袖子道:“那你們聊吧,有事的話再叫我。”她這後半句話是對江幟舟說的,特意暗示他彆讓李秘書搶自己的活兒。
“放心,我又不是水桶,這壺茶一時半會兒喝不完。”江幟舟說著,端起茶杯對她展示了一番,杯子還沒有雞蛋大,用這個喝薑茶,恐怕把茶喝涼了,也未必能把這一壺喝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