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盼是在書房中接到的於小姐的電話,她壓根沒聽到外麵的開門聲,自然也不知道於小姐已經回來,接起電話時半點也沒多想,開口就道:“你這個點兒還沒回來,是要去找朋友玩麼?放心,你隨便去,我不告訴於總。”
於總對這個掌上明珠向來疼愛,見她放著自己給買的婚房不住,非要跑去跟“馮雲陽”一起住,阻攔無果後隻能是時不時的打電話問情況,問得陳盼都知道該怎麼回話了。
孰料,這次的情況卻是大不一樣,於小姐沉默了一會兒,忍不住嗔怪道:“我都回來好一會兒了,你竟然到現在都不知道?!”
“抱歉,我今天一直在書房裡忙工作。”陳盼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不好意思什麼,純粹是習慣性的在讓著於小姐,沒辦法,誰讓她用的是她哥的身份呢?一個大男人當然得讓著女孩子。
江幟舟聞言,立刻就從工作中抬起臉來了,見陳盼沒開免提,輕聲道:“事出反常必有妖,你就讓著她吧。”
這話裡又泛起了酸味,是他病好之後沒法再裝柔弱,見於小姐接過了這一棒,心裡實在是不痛快得很。
陳盼這幾天很聽得進去江幟舟的話,但聽到於小姐在電話裡說身體不舒服,也還是忍不住推開書房門去了客房一趟,是生怕她跟他們兩個住在同一個屋簷下,真被江幟舟給傳染了感冒。
結果,客房門剛一推開,她就忍不住被撲麵而來的香氣熏得打了個噴嚏,連忙捂住口鼻道:“你這裡也太香了一點吧?”
於小姐見這一招果然奏效,並沒有喜形於色,而是穿著滑落肩頭的性感睡衣,靠在床頭扶額道:“你可算是來了,我有點頭疼。”
“你把房間噴得這麼香,能不頭疼麼?”陳盼來到窗邊敞開一條縫,好讓空氣能夠流通。
於小姐用的香水並不是濃香型,外麵又有些晚風在刮,窗戶這麼一塊,香氣很快就淡了,她欲言又止,隻好繼續故作柔弱道:“我就是頭疼心情不好,才想用一用新買的香水,現在什麼味道都沒了。”
她本以為“馮雲陽”以前萬花叢中過,有過那麼多的女朋友,應該很習慣香水的氣息才對,見這人似乎有點聞不得香水味,在失望之餘也暗暗有些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