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這樣一個人,就算是早知道她是江幟舟的未婚妻,她也沒辦法討厭對方。
林靈興高采烈的向他們形容完鳥的可愛,拍了拍陳盼的肩膀,用跟朋友搭話時的熱切語氣道:“走!再不回去的話,我就要看不到鳥了!”
陳盼身形一晃,差點就沒站穩,被江幟舟調侃了一句:“早勸你多出門活動,你不聽,現在好了,被女孩子這麼一拍就站不住了。”
為了這趟野營,三個人都特地選了輕便的休閒裝扮,陳盼難得的拋棄正裝,雖然小胡子和裹胸是不能少,但墊肩卻是能免則免了,她的背影因此變得單薄許多,瞧著很有點雌雄莫辨的意思。
她生怕林靈再多拍幾巴掌會發現不對勁,不動聲色的避了避,麵向回懟道:“你要是力氣夠的話,就自己搭帳篷好了,我絕對不跟你搶。”
林靈倒是一直都沒多想,隻把陳盼當成長得清秀些的男人來相處,她在國外認識不少有性彆認知障礙的朋友,感覺這根本就算不了什麼。
見他們兩個是在為帳篷發愁,她果斷選擇不參與,又高興的講述了一會兒林子裡可愛的小生靈,便從自己的行李箱裡翻出攝像機,再度跑回了林子,是要把方才看到的圓滾滾的鳥拍下來。
陳盼看著她的背影,又看看一旁還沒有搭好的兩頂帳篷,未雨綢繆道:“我們今晚到底怎麼辦?我有種不祥的預感,今晚說不定借不到帳篷。”
如果說她在溪邊燒烤時還對管理處有幻想的話,那麼在她看到不遠處開始鋪睡袋的遊客後,這點希望便徹底破滅了,但凡有可能租到帳篷,誰也不會想要睡在清晨時分遍布露水的草地上。
“決定權在你們。”江幟舟收回目光,很理智的分析道,“你現在用的是男人的身份,就算實際上是女兒身也不方便跟林靈一起住雙人帳篷,除非你想向她攤牌。”
他早就料到租帳篷是沒可能的了,但為免陳盼不相信,還是決定讓她親眼看一看再做決定,如今看來這效果真是比預想中還要好得多。
“那不可能。”陳盼毫不猶豫的搖頭,看這頻率怕不是把頭給當成了撥浪鼓。
林靈再討人喜歡,也是不知根知底的陌生人,她是瘋了才會把最大的秘密說出來,萬一被於小姐知道,非得被活撕了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