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伊人登時更怕了,直到穿過大廳,來到江城海見客用的客廳裡,見到有活人在這兒,才略略的鬆了口氣。她感覺這個彆墅裡真是死氣沉沉,簡直不像是人住的。
江城海正孤身一人坐在沙發上,他麵前的木桌上擺著一副幾乎鋪滿整個桌麵的拚圖,雖然畫麵剛完成了一半,但從已有的部分來看,畫風委實是很詭異,色調黯淡不說,還遍布荊棘刑架。
封惜蘭低頭看了一眼,當即感覺後脖子的汗毛都豎起來了,她感覺這拚圖的畫風跟房子當真是搭調得很,小心翼翼的開口道:“江總,聽說您有事找我們?”
“是。”江城海頭也不抬的一點頭,仍舊是專心致誌的在拚拚圖。
自從白發人送黑發人,體會到了錐心之痛以後,他就不再喜歡去人多的地方了,就連自家的傭人都辭退了大半,並且告訴剩下的人,沒事不要總出現在他麵前。
封惜蘭見他像是要賣關子,唯有硬著頭皮繼續問:“江總,能問一下是什麼事嗎?你這突然把我們叫來,我們還真是有點擔心。”
“封家今天的宴會辦得怎麼樣?”江城海語氣平淡得像是在問她今天吃過飯了沒有。
“還不錯,我們都按您說的做了,隻可惜有個小鬼搗亂,這才功虧一簣。”封惜蘭生怕他要追究她們的責任,先將壞事的責任推在小辰身上,然後才將宴會上發生的事情娓娓道來,絲毫不敢有所隱瞞。
江城海聽到後麵,不由的冷笑一聲,拈著拚圖道:“難怪你們一進來,我就聞到下水道的味道,原來是有人跟老鼠為伍去了,你們當時就沒想彆的辦法麼?”
他看似是在神情專注的拚圖,實際上卻將她的話聽得清清楚楚,連一點漏洞都沒放過。
李伊人被熏得久了,早已經聞不出身上的味道,此時被他這麼一說,連忙退了好幾步,尷尬得很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怯聲解釋道:“江總,我當時被關起來了,實在是沒有彆的辦法啊。”
“是啊,今天的客人實在太多了,我們就算是想下手也找不到機會,不過江總你放心,我們下次一定想辦法查清楚小江總跟封家的關係。”封惜蘭生怕被他責怪,語速極快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