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惜蘭的謊話已經開了頭,隻能是努力的往下圓:“江先生,我當年雖然也富貴過,但那都是過去的事了,現在家裡距離揭不開鍋就差一點了,我們不敢冒險,隻能是來求助自家親戚。”
她說著,當真擠出了幾滴眼淚,是悔恨不已的想起了少女時期的奢華生活,感覺當初真應該擦亮眼睛找個有錢人做丈夫,而不是稀裡糊塗的為了所謂的愛情私奔。
“你們的條件想好了麼?”江幟舟對她們一直心存提防,自然是絲毫不為所動。
封惜蘭以為他是信了這套說辭,當即眼前一亮,又故作為難道:“還沒呢,我們得先把江總那邊的事糊弄過去,不然的話還真怕他報複我們,到時候怕是就連現在這樣的生活也沒有了。”
貪心不足蛇吞象,如果她上次被江幟舟叫去開條件的時候就爽快答應得很,現在說不定早已經拿著錢遠走高飛了,但她現在非但沒意識到自己錯過了機會,反而還在沾沾自喜。
李伊人感覺封惜蘭這個待價而沽的法子有些冒險,可當著外人的麵也還是一個字不敢說。
與此同時,陳盼正在二樓的臥室裡對時繁星噓寒問暖,抱著一個枕頭道:“繁星姐,要不要再墊高一點,這樣的話呼吸說不定會更順暢,我記得醫生說過,肩頸要稍微抬得高一點,這樣才好。”
從醫院裡回來之後,臥室裡的落地窗就微微的敞開了一條縫,好讓新鮮空氣能夠流通進來,同時為了防止她被凍著,福媽還和孫婉真一起把更輕盈保暖的羽絨枕和被子一起找了出來。
“好了,你快坐下吧,再這樣晃來晃去的話,我眼睛都要花了。”時繁星輕輕拍了拍床沿的位置,柔聲道,“我真的已經沒事了,就是剛剛在樓下應付她們說了一會兒花,所以有點累罷了。”
她在封惜蘭母女麵前的時候,或多或少也有在強撐,是生怕她們倆來打探消息的話,會把自己身體虛弱的事說出去,到時候會給封雲霆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陳盼在風口裡坐下,又替時繁星仔細的掖好被子,鄭重其事道:“繁星姐,你以後還是彆理她們了,我上樓之前剛跟她們聊過,我看那個李伊人還是對封總沒死心,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