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除了去療養院和基金會之外,就跟少爺的女朋友見了一麵,她們聊得還不錯。”秘書口中的少爺正是江幟舟,至於那個不被江城海承認的兒子,則是被含糊帶過了。
江城海聞言,總算舍得收回落在拚圖上的目光,他用跟受難耶穌一般無二的姿勢拿起手機看一眼日期,對著秘書問:“他們都知道過兩天是什麼日子吧?”
“夫人肯定是知道的,但是少爺......”秘書想說江幟舟就算知道一周後是他的生日,恐怕也會裝不知道,但為免觸黴頭,還是委婉道,“少爺工作那麼忙,大概是不知道的,需要派人提醒一下麼?”
江城海剛沒了繼承人,按理說是該在家裡老淚縱橫的,就算是強撐著江家的麵子,也應該是肉眼可見的滄桑,但他卻非但不如眾人的願,反而還廣發請柬,說是要過生日。
江家的遠方叔伯收到請柬,差點沒忍住冷笑,等到了私底下才跟家裡人說:“這老頭子該不會是失心瘋了吧?剛沒了一個兒子就過生日,真不怕彆人說他兒子是被他給克死的,不過這還真說不好。”
這話說得刻薄,但他旁邊的人聽了,非但沒阻止,反而添油加醋道:“我聽說他在外麵還有個私生子,這次有意弄回來繼承家業,但對方不願意。”
他們這群人都盼著江家的大樹快倒,好從中牟利,畢竟江家指縫裡漏一點出來,都夠他們這些遠房親戚過日子的了。
聽說江幟舟不願意認江城海,這幾個叔伯不約而同的鬆了口氣,又有人問:“那到時候我們去不去啊?”
“去,當然得去。”輩分最高的一位斬釘截鐵道,“江夫人已經給我打電話了,說是到時候大家都會去,說不定江總是打算趁機宣布什麼大事,你不去的話可就錯過了,到時候哭都來不及。”
有了這句話,眾人心裡的算盤紛紛活躍起來,甚至有人打算到時候好好表現,萬一有幸被選中當繼承人的話,就是被過繼過去也願意。
與此同時,秦霜正在療養院裡陪自己的兒子曬太陽,她愛憐的看著麵目清秀,酷似自己,但目光卻跟小孩子一般無二的他,柔聲道:“媽媽知道你怕哥哥一個人孤單,你放心,他有人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