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江幟舟確實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這事發生的實在太蹊蹺,讓他一時間理不清楚。
周遭的傭人們聽了這話,看向他的目光也複雜起來,他們都是江城海身邊的老人了,平日裡眼觀六路,耳聽八方,自然早就猜出了他的身份,並且知道他拒絕江城海讓他認祖歸宗的事,可此時他的表現實在是耐人尋味。
若說他是鐵了心要跟江家斷絕關係,從一開始就不該來參加宴會,他現在卻是非但來了,而且還送上了這麼一份引人遐想的禮物。
難不成他根本是在欲擒故縱,試探江城海的誠意?這心機實在是太深了。
封惜蘭一直躲在不遠處的帷幔後麵看熱鬨,這時候才現身道:“這是怎麼了?該不會是有誤會吧?哎呀,這不是竊聽器麼?”
如果目光能夠具象化,江幟舟大概已經把她給釘死了,他冷聲道:“你的嗓門還可以更大一點。”
“抱歉。”封惜蘭淺薄慣了,惡毒也是擺在明麵上的,“我就是第一次看到這種東西,實在太驚訝了。”
江幟舟直接把竊聽器扔給她:“那你現在可以看得再仔細一點。”
話音落下,他徑直往樓下走去,是覺得江家的爛攤子不理會也罷,秦霜像是剛反應過來似的,追過去道:“先等一下,我知道肯定不是你做的,但你要是走了,這件事可就說不明白了。”
江幟舟何嘗不知道這一點,隻是他不在乎,他現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絕對不能耗在這裡,哪怕是被人懷疑心虛。
“沒關係,反正本來也說不明白。”他說完,大步流星的出了樓門,秦霜追了兩步,但卻沒有追上,她彎下腰去扶忽然歪了跟的高跟鞋,抬起的眼睛中現出了寒冰一般的冷意。
江幟舟很順利的找到了陳盼和孩子們,院子後麵的這片地方對小孩來說是複雜且難以逾越的樹林,但對大人來說根本就是沒一會兒就能走完的小公園,頂多就是植物長得多而肆意了點。
陳盼一個人抱不了三個孩子,幸好還有秦霜派來的傭人幫忙,她見到江幟舟來的這麼快,第一反應是高興,可剛跟打了個招呼就察覺到了不對,他心情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