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幟舟忍不住冷笑出聲:“這是你自己的快樂。對了,你家裡的事應該已經都知道了吧?封惜蘭是一顆位置剛好的棋子,但她真得很愚蠢,如果你堅持要利用她的話,封家也不是好惹,還是彆打他們的主意了。”
“你倒是很維護他們。”江城海站在汽車旁邊,昏黃的路燈將他的影子投在地上,拖出一條長長的尾巴,他沉默片刻又道,“但我要提醒你,生意場上是沒有朋友的。”
這句話是他的忠告也是提醒,畢竟很快江幟舟就會發現,封雲霆做不成他的朋友了。
江城海說到做到,他一定會把封氏作為禮物送給這個最像自己的兒子,到時候就算江幟舟不接受,也是木已成舟,無可回轉。
“嗬。”江幟舟冷笑了一聲,“這是你自己的人生信條,不要強加在我身上,我不需要一個失蹤了快三十年的人對我的人生指手畫腳,時間不早了,我就不請你們上去坐坐了,慢走不送。”
江城海對此毫無介意,頷首道:“我也沒想打擾你,不過陳小姐怎麼沒和你一起?是因為下午的事麼?”
他已經從秦霜和管家那裡得知了家裡的事,因為不覺得用竊聽器來監聽對手是多無恥的事,所以渾不在意的去勸江幟舟:“那位陳小姐的道德底線很高,大概是不能接受這樣的事的,你何必要讓她知道呢?”
江幟舟難以置信的睜大了眼睛,等到明白他的意思之後,深呼吸一口道:“我想你大概是誤會了,我跟盼盼的感情沒有任何問題,至於那件事......很抱歉,讓你失望了。”
說到後半句時,他勾起唇角笑了一下,仿佛是在譏諷江城海的想當然。然後他再不猶豫的進了公寓樓,把江城海留在身後若有所思的站著。
如果竊聽器真不是江幟舟放的,那會是誰呢?他自認是個老狐狸,沒有看不透的東西,這一次卻難得見到了迷霧,也許江幟舟隻是在詐他,但這樣做又能有什麼好處呢?他實在想不明白。
江城海在路邊站了許久,直到司機看他一動不動,擔心的開口問:“江總,咱們接下來去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