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林太太正在跟醫生交流江幟舟的病情,得知他還在昏迷中後,憂心忡忡道:“醫生,那他什麼時候能醒啊?你剛剛說腦震蕩有留下後遺症的風險,他年紀輕輕的,萬一有個什麼......”
她不敢再說下去了,生怕自己的手帕交剛去世沒多久,就又要再替對方的兒子辦後事,擔心的落淚的意思都有了。
醫生見她這麼關心病人的情況,委婉道:“你也不用太擔心,這都是說不好的,隻是病人現在昏迷不醒,所以有一定幾率而已,他還年輕,等檢查結果出來之後才能知道具體是什麼情況。”
這邊正說著,秦霜總算整理好措辭,也敲響了醫生辦公室的門,醫生估摸著跟林太太說的差不多了,也該跟彆的病人聊幾句,不假思索的抬頭道:“請進。”
“醫生你好,我是來問江......”秦霜的話說到一半就跟林太太打了照麵,她適時露出驚訝的表情,像是壓根不知道對方在這裡似的愕然道,“這不是林太太麼?你什麼時候回國的?”
當年,她跟林太太見麵的次數也不多,其中最值得在意的一次便是婚後的那次談判,當時江慧琴的狀態就已經不好了,還是林太太這個手帕交替她跟他們見的麵。
林太太見秦霜在這裡,表情瞬間就變了,語氣生硬道:“我看到那個混賬的時候就猜到你也在,沒想到這麼快就見到了,幟舟的情況不太好,趁早勸你丈夫死了那條心,彆再來打擾他們了。”
醫生聞到她們倆之間的火藥味,猶猶豫豫道:“那我還說不說病情了?你們是來問同一個人的吧?”
“您請說。”秦霜表現的一如既往的體麵。
林太太被她噎了一句,隻能是暫時忍氣吞聲,先聽醫生說明情況。
與此同時,陳盼正在病房裡跟走廊上的江城海耗著,她不敢把這件事告訴徐馨,又沒辦法立刻雇到合適的護工,隻能是身體力行的在這裡待著,哪怕一夜未睡,上下眼皮打架了也不肯小憩一會兒。
直到她快要靠著椅子昏睡過去的時候,躺在床上的江幟舟忽然有了動靜,他指尖微微一動,像是要醒來的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