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幟舟的身板還是很有威懾力的,再加上當慣了上位者的氣場,尋常人見了他,氣焰上不由自主的就會先矮三分,他被陳盼的形容給逗笑,心情稍稍和緩了些許。
沒人說話之後,房間裡就安靜得有些過分了,再加上陳盼跟江幟舟一直肩靠肩的緣故,氣氛簡直稱得上曖昧,她左右張望過後,摸過遙控器道:“閒著也是閒著,不如看個電視怎麼樣?”
江幟舟對節目沒興趣,隨便她看什麼節目都好,就隻是閉著眼睛養神,直到新聞裡傳來他熟悉的名字。
時事新聞節目裡,主持人正在用沉痛的語氣播報突發事件:“據我台記者報道,就在半小時之前,江氏集團董事長江城海於家中突發疾病,幸好被人及時發現並送往醫院,知情人士透露......”
客廳裡的氣溫像是忽然間冷了好幾度,陳盼在聽完新聞內容後,小心翼翼的偏過臉看向江幟舟,見他像是變成了一尊不言不語的雕塑,沒敢主動打破沉默。
有些玄學不信不行,他的預感真是比天氣預報還要準得多,應驗的速度更是快。
“我沒事。”江幟舟主動開了口,他的嗓音很沙啞,像是被用粗糙的砂紙磨過,語氣裡亦是多了讓陳盼不敢聽的東西,偏過臉去望著陽台外藍天的方向又說,“不如還是先換個節目吧。”
陳盼直接了當的把電視給關了,她起身道:“都這個時候了,就彆看電視了,我這就去醫院幫你看看。”
根據新聞裡的說法,江城海是突發疾病,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但根據知情人的透露,他的情況又很不好,隨時有可能徹底交出江氏的權柄,變成一個要去療養院度過餘生的最尋常的老人。
對於江城海來說,這樣的結局大概還不如給他一個了斷來得痛快,可他們這些被他困擾著的人卻誰也無法從中感受到哪怕一絲一毫的快意。
江幟舟天人交戰一番,阻攔道:“沒這個必要,我早就說過,自己跟他一刀兩斷,從此以後再無任何關係,所以無論他是死是活,我都不會關心的,你自然......自然也該跟我統一戰線。”
這話說得是沒錯,可陳盼還是不由得彆扭起來,她站在玄關處,將手裡的包看了又看,到底還是沒有放回去,隻問:“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我直覺你不去的話會後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