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盼單腿蹦了兩下,感覺憑借自己的體力,彆說是蹦到急診了,就是蹦出這座樓都成問題,短暫的矜持過後見好就收道:“那你可穩住啊,剛剛你都沒抱起我來,要是被壓倒了,可彆怪我沉。”
平心而論,她跟沉是絕對不沾邊的,個頭雖然是中等,可骨架卻偏小,看起來很是單薄,前段時間更是一門心思撲在日盛集團的事上,哪裡還有機會長胖。
江幟舟輕而易舉的把陳盼背了起來,隻說:“你自己抱緊了,我現在手臂還使不上力氣。”
“我知道,你走就是了。”陳盼說著,連忙將雙手扣在他身前,然後俯身趴上了他寬闊的後背,感覺這一幕真是溫馨的不得了,而且直接戳爆了她的少女心,雖然這本該是一件再尋常不過的事。
從住院部到急診大樓還是有一段距離的,陳盼由江幟舟背著從路燈底下走過,忽然想起來一件舊事:“我小時候生病,大半夜的發燒,我媽媽就是這樣背我去醫院的。”
江幟舟將她背得穩穩的:“沒想到阿姨看起來單薄,以前竟然這麼厲害。”
陳盼往他肩膀上一靠,並不覺得突出的肩胛骨硌得慌,反倒是感受到了他的心跳聲,回憶道:“我媽的力氣本來也沒有那麼大,那都是被逼的,我爸跟她離婚的時候說得好好的,後來卻反悔了。”
她家的事,江幟舟是知道一些的,畢竟他當初為了得到日盛集團當墊腳石,曾經仔細調查過馮雲陽,可外人查到的,跟當事人經曆過的,終歸還是有差距。
“我可以問一下當初的情況麼?”江幟舟下意識的說完,立刻自覺不當的找補道,“你彆誤會,我不是為了滿足好奇心,我隻是想多了解你一下,無論是你的現在還是過去,上次去你家的時候就想問了。”
陳盼家裡雖然隻有她和徐馨兩個人,可她們無論搬到哪裡,都很講究生活的情調,房間裡永遠不失煙火氣。
這樣的家是江幟舟夢寐以求的,他在很小的時候曾經許過願,隻要上蒼能給他一個這樣的家,他願意付出一切代價,後來他漸漸長大,願望自然也被遺忘在了角落裡,直到今天才又被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