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說到一半就被身側的上司用眼神給製止了。
上司左右張望了一會兒,見沒人注意他們這邊的小動作,這才壓低了聲音提醒道:“你胡說什麼?有些事情自己心裡知道就行了,咱們今天來就是充數的,你千萬彆忘了股份是誰給的!”
秦霜論明麵上的股份是比不過江城海的,他在江氏這麼多年,根基更是深厚,一句話說出去,就連一些散戶也不敢再轉讓股份給她。
不過這也難不住她,她除了緊緊握住自己和兒子的那部分股份外,還收買了江家旁支的親戚,利用他們去收購散戶的股份,日子一長,就連一些原屬於江城海麾下的股東也活絡了心思。
秦霜對此則是來者不拒,反正她的股份僅次於江城海,剩下的這些人又各有立場,抱不成團,即便是讓他們多拿些股份也影響不到大局。
這些事全都是在私底下悄悄做的,是故江城海直到前天才收到風聲,這才會隻忍了一天,就在跟她撕破臉之後,又要來江氏開股東大會,為的就是看一看他的話到底還能使喚的動多少人。
等到最後一個參會人磨磨蹭蹭的走進會議室,距離預先說好的會議開始時間已經不到一分鐘了,他擺明了是踩著點來的。
江城海看清楚來人,浮雕一般刻板的臉上忽然現出了一點笑意:“沒想到陳老也來了啊,我本來還怕驚動您,現在您肯來這邊就真是太給我麵子了,快給陳老加把椅子,就放在我旁邊吧。”
這話不過是客氣一下,他一邊說著一邊穩穩當當的坐在椅子上,沒有半點要挪開的意思,而被稱作陳老的人看出他的意圖,也笑嗬嗬的讓人將椅子放在了他右手邊的下首。
陳老若從輩份上算,應該是江城海父親那一輩的人了,但年紀隻比他大了不到二十歲,雖然須發都白透了,人也差不多已經離開公司回家養老了,但威望和股份都還在,這點麵子自然也必須給。
“江總,我是不能不來啊,按理說江家的家事我不該管,但前段時間你們家突然多了個兒子,後來又鬨起了離婚,現在更是要......立刻開會,這實在是讓人不安心啊。”
陳老在江城海完全掌握江氏之後,基本就養老了,而江城海壓根就沒想過要去聯絡他,他這次出現純屬意外,讓人一時間還真摸不清他是為什麼事來的,等他麵帶微笑的落了坐,也沒人想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