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這個潑皮倒是很痛快的承認自己錯了,而且還賠了修車的錢,但這跟她浪費的時間相比根本是九牛一毛,尤其她已經派了程律師去醫院探風聲放遺囑,再把人招回來是不可能的了!
這原本是秦霜準備的下策,除非迫不得已,否則她絕不願用換遺囑這樣的手段來達成目的,一來是風險高,容易留下把柄;二來是成功幾率低,很可能被當場抓獲。
如果她能夠親自去醫院一趟,直接跟江城海或者管家交涉,壓根不用冒險,而這一切都是拜這個前後不一,仿佛是專程給她找茬的潑皮所賜!
秦霜越想越氣,勉強壓抑著摔東西的衝動對司機道:“你放心,這事跟你無關,我自然不會遷怒於你,你讓人去把這個車牌的主人查清楚,我倒要看看是誰這麼不長眼,專程來找麻煩。”
這事越像是突發情況,她就越是疑心這背後其實有人操縱,等司機按照她的要求去做了,這才給程律師打電話:“怎麼樣?他還活著麼?”
程律師比被她派去盯梢的人要強不少,至少打探消息的能力是一絕,如實轉述道:“江總狀況很不好,但一時半會兒沒有生命危險,我買通護士,悄悄看了他的病例,說是手術成功的可能性很大,不過......”
凡事隻要帶上了轉折,就必然不能像預想中一樣簡單,程律師特意找了相熟的醫生看過江城海的病例,得出的結論遠不似看起來一般樂觀。
“不過這手術成功的前提是能做手術,江總的癌細胞據說已經擴散了,如果不能控製住的話,他的身體根本就承受不了手術,到時候上手術台跟送死沒區彆,但保守治療的效果頂多就是續命。”
秦霜很滿意這樣的結果,心情總算是平靜了下來,她謹慎道:“續命的話是多久?總不能是一年半載吧?”
要是由著江城海活下去,那她的遺囑就白換了,一個弄不好還會變成回旋鏢紮自己身上。
程律師邀功道:“最多也就是半個月,還要依他的身體底子而定,期間遇到問題的話,隨時可能會器官衰竭,即便是不當場宣判死亡,也沒可能再醒過來了,頂多是靠醫療器械維持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