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的。”江幟舟麵無表情的講究著禮數,等到想起陳盼先前說過的話,才問,“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麼?我聽說後天就辦葬禮?會不會有些匆忙?”
他一連說了三個問句,聽起來是有邏輯的,可隻有自己心裡明白,他是不知道說什麼好。
陳盼了解他的這點習慣,則是很擔憂的看了他一眼,生怕他難過了卻憋在心裡不肯說,萬一憋出心病來就不好了,幫著他一起問管家:“您要是忙不過來的話,儘管告訴我們,畢竟......”
話說到一半,她感覺還是改口為好,突兀的接了句:“我們來都來了。”
若是放在以往,陳盼這樣的話非得逗笑了江幟舟不可,但現在這裡沒有人笑,管家表情凝重道:“你們能來送江總最後一程就很不容易了,他生前就把該安排的都安排好了,我就打了幾個電話。”
“那葬禮那天怎麼辦呢?”陳盼想起過去參加過的葬禮,很有些擔憂到時候的情形,尤其江家現在是這種情況。
她見過那些旁支的親戚,知道他們一直盼著江城海死,到時候不來分一杯羹才怪。
管家依照江城海生前的吩咐搖頭道:“明天消息就會公布出去,願意來送江總一程的人,我自然會好好招待,至於其餘有事情來不及的,或者是彆有用心的,不來也罷,江總不在乎這些。”
江城海生前威風八麵,走到哪裡都要講究氣派,沒想到對待身後事這麼簡樸,陳盼很顯然是詫異了。
江幟舟麵色蒼白,仍舊沒有任何的異樣,不知道是全然不在乎還是壓根就不意外。
管家左右是沒有其他人可以說話了,索性擦了擦濕潤的眼角,跟他們兩個說了起來:“你們不知道,江總看起來是愛講排場,但他是為了不讓彆人看輕江家,依照他本人的性格,是不在乎這些的。”
他見陳盼和江幟舟都沒有反應,以為他們兩個是不信,倒是也沒非逼他們接受不可的打算,苦笑道:“算了,人死如燈滅,這些事不提也罷。”
陳盼見管家對江城海感情這麼深,感覺他對身邊親近的下屬應該還不錯,剛想勸他節哀順變,就聽到江幟舟輕聲開口道:“您想講的話就講一講吧,我......來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