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霜是聰明人,自然能明白他的意思,但她權當是不知道,繼續裝無依無靠道:“管家,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跟城海時間最久的,對他的意思自然也最清楚,但凡事都要講理。”
陳盼被身前的高個子擋著,看不清楚她的表情,悄悄在心中吐槽道,恐怕隻有偏向你的道理才叫道理,至於其它的頂多就是歪理,既然如此,何必這麼麻煩?直接把想法宣布出來不就行了麼?
她越想越覺得不平,最後還是忍無可忍的站了出來:“秦阿姨,現在說這個不合適吧,江總的葬禮明天才辦,現在還有一堆事情要忙,您和各位先生既然來了,就一起幫忙吧。”
秦霜早知道陳盼在這裡,倒是沒有太吃驚,隻是為了遮掩這一點,所以故作驚訝的問了句:“這不是陳小姐麼?你也來了?”
江家的親戚並不是全都認識陳盼,但聽到她這麼說,也就都猜出陳盼的身份了,看向她的目光都很警惕,生怕她是替江幟舟來索要財產的,要不是不沒資格趕人,隻怕早就趕她出去了。
管家看出這些人不懷好意,態度堅決的站在了陳盼身邊:“陳小姐是來幫忙的,我一個老頭子,實在是忙不完,要不是有她在,現在還不知道是個什麼情況呢。”
他是擺明了要替陳盼說話,但理由合情合理,讓這群人實在是找不到發作的借口,隻能是姑且忍了,並且把希望寄托在了秦霜身上,希望她跟這個有可能跑來分一杯羹的外人大打出手。
秦霜最是精明不過,自然不會上他們的當,她語氣裡含著恰到好處的悲傷和禮貌去問陳盼:“幟舟最近還好吧?城海走的突然,他們父子竟是沒能見上最後一麵,真是可惜。”
陳盼這才意識到江幟舟上次翻窗進江城海的病房,就是此生跟他父親所見的最後一麵了,那時候兩個人都還沒意識到這一點,恐怕也沒多少溫情可言,不出言相互攻訐就是好的,現在想來確實是一件憾事。
她這樣想著,情緒難免變得低落,秦霜見狀,隻當是她的話語起了效,又道:“不過你放心,無論幟舟認不認,他都是江家的子孫,你要是照顧累了,讓他回來也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