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先去的是江城海的書房,我之前躲藏的時候,提前去那裡麵查看過,彆說證據了,就連電子產品都不見了,應該是他在住院之前就有所預感,提前銷毀了,或者是被警方給收走了。”
陳盼被他的先見之明給震驚到了:“那他們豈不是撲了個空?該不會繼續去搜查彆的地方了吧?”
江幟舟麵露一絲嫌惡之前的點頭:“沒錯,他們還去了江城海的臥室和會客的小廳,就連打掃得還算乾淨的幾間客房也沒放過,逼得我來回上下樓,最後隻能是去儲物間裡藏了一下午。”
對一個潔癖來說,這不亞於是酷刑,陳盼很是同情的看他一眼,想笑又沒好意思笑,安慰道:“至少你還是有所收獲的,我可是貨真價實的忙了一天”
此話一出,她忽然就有點後悔,是想起江幟舟才是江城海的兒子,就算他嘴上不承認這個父親,可心裡說不定還是想跟對方好好告彆的,現在連忙都不能忙,心情肯定也是糟糕透頂的。
可江幟舟麵不改色,仿佛是壓根沒有領會到她的失言,繼續道:“我感覺今天隻是個開始,秦霜常年戴著那張平易近人的假麵,實際上卻是個睚眥必報的,沒道理這麼平靜。”
她趕來之後,江家的烏合之眾興許是理虧,個個都不敢主動靠近她,可她也沒有立刻要跟他們算賬的意思,就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這實在是有點反常,陳盼經他提醒,也反應過來了。
不過反應過來了也沒什麼用,他們誰也不知道秦霜接下來的打算,末了沉默打了個哈欠,對坐在一邊沉思的江幟舟說:“睡吧,如果你猜的沒錯的話,明天還有一場硬仗要打呢。”
江幟舟昨晚基本上是沒合眼,今天又忙著躲了一白天,就是鐵打的人也該撐不住了,他起身走進客房配套的浴室裡,洗漱一番後躺回到陳盼身邊,總算是帶著一身溫暖的水汽合了眼睛。
翌日早上,江家老宅裡的追悼會還是像模像樣的辦起來了,按照江城海生前的安排,靈堂裡用黃百合和白菊花,至於煩人的哀樂,則是直接省了就是,其它的就隨便吧。
於是,管家聯絡了殯葬公司的了,除了江城海囑咐過的事務之外,追悼會和葬禮上的大部分工作都交給了他們去做,他隻負責在追悼會結束後,送江城海去殯儀館,再親眼看著墓碑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