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見陳盼又替管家出頭,看過來的目光很是複雜,紛紛開始猜測她是不是跟管家有什麼私底下的交易,這才會一次又一次的替他說話,有人直言不諱道:“陳小姐,江家的事跟你沒關係。”
“對,江幟舟以後會怎麼樣還不知道呢,你這兩天這麼殷勤,該不會是想分到財產,立刻就把他踢開吧?”
“陳小姐,你巴結管家有什麼用?我看你應該去巴結主治醫生......”
這話是越說越難聽,時繁星和封雲霆的麵色也漸漸變得難看起來,他們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正準備上前幫陳盼一把時,就聽到一道聲音從旁響起:“其實陳小姐也是好心,咱們這就數管家年紀最長,大家至少要尊老吧?”
說話的正是精明到快要成精的江承平,他隔在陳盼和看起來已經擰成一股繩的親戚們之間,打圓場道:“有話慢慢說。”
“慢慢說?你讓我怎麼慢慢說,她不姓江,你可姓江,該不會是要胳膊肘往外拐吧?”中年人一開腔,他兒子也跟著開始作妖,“小叔,你這麼護著她,該不會是跟她第一次見麵就看對眼了吧?”
這話說得未免下流,陳盼的臉色瞬間就垮了,江承平倒是還能麵不改色道:“大侄子,你覺得現在是開玩笑的時候麼?這可是人家的長眠之地,這要是打擾了他們,當心晚上有麻煩。”
此話一出,周圍安靜了一瞬,眾人跟商量好了似的,齊刷刷的往不遠處的墓碑上看了一眼,然後他們紛紛安靜了下來,生怕再胡說八道的話,晚上真得會有鬼敲門。
像江家這樣的大家族,族中人的觀念難免會偏於傳統,而傳統跟迷信隻有一步之遙,這些人在忽然靜默下來的氛圍中,不由的聯想到了傳統故事中的邪祟,感覺江城海仿佛就站在他們身後。
不遠處,藏身於鬆樹後的江幟舟連衝上前來拉走陳盼的打算都做好了,這時見他們忽然沉默起來,也暗暗的感到納罕,心想莫不是封雲霆出麵鎮住了他們?
然後,他悄悄的露出眼睛看了過去,發現被人群圍在中間的竟然是個名不見經傳的男子。
江幟舟跟江承平素未謀麵,又對江家的人毫無興趣,自然是不認識這個跟他八杆子打不著的遠方親戚,可這時單是遠遠的望著,心中就生出了強烈的危機感,無關於江家的產業,而是出於一個男人的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