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找到沒有?”陳盼比較關心這一點。
江幟舟輕點下頜:“初步有一個人選,但他到底能不能頂得住秦霜的壓力,其實還有待考察,雖然我也不確定自己是否有資格考察他,不過至少他得有跟我勢均力敵的能力才能談接下重擔。”
在江城海留給他的遺囑,江氏集團旗下大部分產業的處置權都已經交在了他手裡,至於他是經營、拆分還是索性賠本出售,則全看他的心情,某種程度上也算是破罐子破摔了。
陳盼能理解江城海臨終時對江家人絕望的心情,也能理解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所以他要補償江幟舟的決定,所以在第一次看到遺囑時並沒有覺得哪裡不對勁,直到這時才反應過來,他不愧是江幟舟的生父。
這父子倆骨子裡根本是一模一樣的人,都吃軟不吃硬,江城海要是強行把產業塞給江幟舟,那肯定逃不了被他隨手甩給旁人的結局,但適當留下一點選擇權的話,情況就不一樣了。
陳盼估摸著江幟舟潛意識裡也明白,不過是不願意承認自己跟江城海的相似罷了,故而沒把這話說破而是幫著他物色道:“我感覺江家那幫子人的水平實在是參差不齊,差的特彆差,心眼太多的又實在有點自作聰明。”
根據她這兩天來的觀察,江氏要是被交到這群人手裡,恐怕跟直接送給秦霜差不多,憑借她的手段,輕而易舉的就能讓這盤散沙窩裡鬥,然後再站出來收割戰果。
江幟舟雖然隔得遠,但對江家人的判斷跟她也差不多:“由此可見,人多實在不是什麼好事,要是綜合素質不夠的話,人越多,出亂子的幾率也越大,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們以後生兩個孩子怎麼樣?最好能一男一女。”
他的話題轉得如此之快,讓陳盼差點就沒跟上,她先是隨口應了一聲,然後才反應過來他都說了什麼,麵色唰一下就紅了,嘀咕道:“你是不是又想轉移話題?”
“不是。”江幟舟認真問道,“我隻是想聽從你的意見,你是不是不想這麼早就結婚?如果你不喜歡孩子的話,我丁克也是沒問題的。”
陳盼徹底茫然了:“你是從哪裡看出我不喜歡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