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4章
秦霜這番剖白已經脫離了陰陽怪奇的範疇,讓聽到的人全都忍不住懷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好端端的她懷念江城海乾什麼?莫不是又找到了他生前留下的什麼佐證,要把江家產業全弄到手裡了?
“幟舟雖然跟我沒有血緣關係,但他畢竟是城海的孩子,是承榮和承秦的哥哥,今天他能來,城海的在天之靈一定很欣慰。”秦霜越說越動容,淚水也越落越多,很快打濕了手帕。
自從接受過雜誌社的采訪,她便將貴婦人的人設給立進了骨子裡,出門在外也打扮得一絲不苟,帽紗和深色的薄絲手套將麵容和雙手遮去大半,隻露出哭紅了的眼睛和手裡的真絲手帕。
陳盼甚少在生活中看到這樣一絲不苟的打扮,目光往手帕上一落,感覺自己與其說是來參加家族會議的,倒不如說是來參演豪門電視劇的。
“秦女士,今天承秦怎麼沒來?”她說著,特意提起了秦霜一直掛在嘴邊的小兒子。
秦霜早料到會有人這麼問,嗓音淒涼道:“承秦那孩子身子骨弱,自從城海沒了,就一直不愛見人,今天這局麵還不知道要怎麼樣呢,帶他來的話萬一嚇著就不好了,我又何必多此一舉呢?”
江承平早就坐到窗邊去了,這時便一本正經的跟家裡其他人一起看熱鬨,江幟舟態度堅決的跟陳盼站在一起,她底氣一足,若有所思的點頭道:“秦女士還真是愛子心切。”
這話乍一聽很平靜,仔細一聽卻滿滿都是硝煙氣息,很有要直接吵起來的意思。
在場的人立刻豎起了耳朵,個個恨不能變成耳聽六路的兔子,秦霜注意到這一點,非但沒收斂,反而還越發明顯的擺出了垂淚姿態,直接拿起手帕開始擦眼睛,邊說還邊恰到好處的哽咽了一聲。
這下子,陳盼總算是明白她之前為什麼要戴墨鏡了,合著是為了醞釀情緒繼續唱這出埋汰眾人的獨角戲,她往身側看了一眼,是向江幟舟尋求意見,接下來該怎麼辦?
江幟舟對此見怪不怪,對除了陳盼以外的其他人全都視若無睹,自顧自的在靠近邊緣的空位上落了座,順便還替陳盼把椅子一起拉了出來,溫聲道:“先坐吧,人還沒來齊,戲也開不了鑼。”
此話一出,江家的親戚紛紛們找到了發泄點,有人板著臉問:“你這是什麼意思?說誰唱戲呢?大家今晚是為著江總的遺囑來的,江氏不是你撒野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