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程律師連忙應聲:“是這樣的。”
他身為律師,自然不會不知道這些最基礎的知識,隻是江城海去世之後,法務處上下便長著同一條舌頭了,這件事自然是能瞞就瞞。
江家的親戚們死馬當活馬醫,這時也顧不上去計較江承平的輩分了,隻有跟他不對付的大侄子沒好氣的問:“你有辦法就快說,彆在這裡搞得跟要給大家上課一樣,不就是進了法務部麼?有什麼了不起?”
江承平好脾氣的衝他笑了一下:“工作不分貴賤,進法務部當然沒什麼了不起的,我就是忽然想起職責所在,不能不提醒一句罷了。”
江幟舟聽了江承平的話,目光微微一凜,這人的話說在點子上了,他們一群人為了遺囑真假爭執這麼久,但就是沒人想到要去公證處查一下,是真的沒想到這事,還是在故意忽略這一點?
“這事用你說。”中年人臉色陰晴不定的責備了他一句,“管家跟了江總那麼多年,是最了解江總的人,是不是應該公證還輪不到你來說。”
除非是迫不得已,否則他還真不想走到公證遺囑這一步,萬一公證處有證據,他們就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了,江城海哪怕是把產業捐了,也絕不會留給他們這群親戚,這是大家心裡都有數的事實。
秦霜適時的插話:“我倒是覺得這是個好主意,該是我的我自然不會讓出去,但我跟城海也確實是蹉跎了這麼些年,感情早不剩下多少了,他要是沒什麼東西留給我也實屬正常。”
她以退為進,讓江家的親戚們犯起了嘀咕,開始重新考慮跟她結盟的可能性。
江承平見沒人說話了,自顧自的又道:“大家都沒意見的話,我就說說自己的意見了,既然這份遺囑有問題,那就先送去檢驗一下好了,不管是驗筆跡還是驗公章,總歸會有不對勁的地方。”
“你說的有道理。”秦霜轉身麵向管家,“我們雙方都跟這份遺囑有利益牽扯,這件事不如就交給管家去解決吧。”
管家已經把這個燙手山芋捧了太久,這時早有準備道:“我年紀大了,辦事漸漸不利落了,這樣重要的事還是交給更靠譜的人去處理吧,江幟舟先生也是利益無關人士,就讓他去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