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真不能怪她理解能力不好,而是李秘書為了江幟舟的麵子著想,把能想到的委婉用詞全都用上了,偏偏就是不肯直說,她要連這番話都能聽懂,大可以直接去解摩斯密碼,而不是留在日盛集團浪費天賦。
“我都說這麼明白了,你怎麼還聽不懂呢?!”李秘書已然焦急到快要抓狂,他雙手抱頭的側過臉往周圍張望了一番,見附近沒有外人,這才用隻有他們兩個能聽到的聲音對陳盼說,“陳小姐,當同妻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
李秘書不認為江幟舟有跟自己親近的必要,現在陳小姐專門來找他說這事,擺明了是在暗示他幫江總經理隱瞞個人隱私,或者索性豁出去幫上司解決一下個人問題。
“陳小姐,不是我不夠義氣,而是這種事是勉強不來的,就算我願意,江總經理也未必願意,更何況我是個比電線杆還直的直男,依我看,倒不如去找你哥,說不定......”他越想越擔憂自己的未來,說的話亦是越發的不著調。
陳盼先是難以置信的倒吸了一口冷氣,隨即霍然起身道:“你想什麼呢?我隻是覺得他需要社交,但是朋友太少,所以希望你們這些熟人能多照顧他一下!”
李秘書下巴險些掉到地上,忙不迭的找補道:“那你早說啊,我還以為......以為......”
“沒有什麼以為!你馬上把之前的話全都忘掉,就當我沒說過,更美來過!”陳盼幾乎是跑出的辦公室,她現在再想起這件事仍舊會有找個地縫鑽進去的衝動,表情更是變得複雜得很。
幸好,李秘書自知理虧,權當這事沒發生過,彆說是再提起來了,就是見到陳盼都繞著走,直到三天之後才敢跟沒事人似的出現在她麵前。
陳盼羞憤欲死,生怕江幟舟知道她好心辦壞事,差點給他安上個騙婚的謠言,也很有默契的當作自己已經忘了這事,隻是每每想起都會出神良久,是越想忘就越忘不掉。
江幟舟見陳盼像是陷在了回憶裡,主動出聲把她給拉了出來:“你說的這個問題我也不是沒考慮過,隻是叫習慣了之後實在是難改口,再者說你不是也叫封總麼?我一個人改的話,實在是太突兀。”
“我稱呼他為封總是因為我以前在封氏工作,習慣成自然,已經改不過來了,但你完全可以換個更自然的稱呼,不然聚會都像在加班。”陳盼愁眉苦臉的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