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承平看起來人高馬大的,身體卻虛弱得很,他依靠在病床上,麵無血色道:“我還好。”
他右手被繃帶裹著,懸吊在身前,看起來像是骨頭出了問題,陳盼忍不住又問:“你的手怎麼樣?我聽說......聽說你在下班路上遇了襲?”
“是啊。”江承平有意無意的看了江幟舟一眼,“我不幸被人給追尾了,結果對方惱羞成怒,直接揮了刀子,我哪裡見過這樣的場麵,當時就被嚇了一跳,結果被劃了一刀又摔了一跤,手腕也錯位了。”
江幟舟胸中一口怨氣不住翻湧,末了還是在臨出口之時硬生生的壓住了,隻語氣略顯陰森道:“沒想到江先生這麼脆弱,早知如此真不該讓我來摻和這些事。”
如果江承平隻是摔跤的話,江幟舟還能勉強說服自己,這些事全都是意外,但他現在可是被劃了一刀,那這裡麵就大有文章可做了,要麼他遇到的不是李秘書找的人,要麼他是在撒謊。
李秘書沒有對江幟舟說謊的膽子,他說那些人隻是去嚇唬江承平的,他們就絕不敢蹭破對方一點油皮,這刀傷來得很蹊蹺。
陳盼見江承平沒有要揭穿或者指控江幟舟的打算,不動聲色的鬆了口氣,連忙表態:“江先生,要不是我們請你去公證幫忙,你也不會這麼倒黴,醫藥費就由我們出吧。”
在她看來,這麻煩是因江幟舟而起,自然也該由他們解決,隻要江承平不興師問罪,什麼都好說。江幟舟莫名吃了這個啞巴虧,也不便當著她的麵說什麼,甕聲甕氣道:“你放心,我們會負責到底的。”
他表情陰鬱的像是隨時要下一場疾風驟雨,一旁的管家看看他又看看江承平,最後若有所思的望向對周身的麻煩一無所知,卻已經處於漩渦中心的陳盼。
江承平也不知是真得不舒服,還是一看到江幟舟就有心理陰影,忽然揉了揉額頭,做出一副頭疼眩暈的樣子來。
陳盼立刻接話:“你要不要做個全套檢查?費用我們出。”
“不必了,陳小姐,是我自己考慮不周,膽子又小,這才會把事情搞成這樣。”江承平先是示弱,隨即話鋒一轉,“醫生說我實在是體質特殊,所以傷了點皮肉就要鬨感染,估計過一陣才能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