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不好意思,我隻是......”陳盼沒抬頭,她抱著抱枕言語蒼白的找補道,“算了,我承認我不想他難過,所以不想看到有人趕他,但如果他今晚來找我的話,我也是真得不想見他。”
時繁星又問:“那如果他是來道歉的呢?你還不願意見他麼?”
陳盼這次總算是抬起頭來了,一臉糾結道:“我不知道,不過如果他真能痛改前非的話,這件事也不是沒的商量,我主要是氣他動不動乾這種讓人窒息的事,要是江承平真出事的話怎麼辦?”
“你這不是還在關心他麼?”時繁星忍不住歎了口氣,“我之前就勸你們好好談一談,你是不是給忘了?”
陳盼搖頭:“我沒忘,隻是跟他聊了沒兩句就吵起來了。”
時繁星柳眉微蹙:“是他先生氣的麼?這樣的話,我倒是可以給他介紹個心理醫生,成年人的情緒不該這麼容易失控。”
衝動是魔鬼,對江幟舟這樣手握財權的男人來說更是一把雙刃劍,說不定被人拖下水了也不知道。
陳盼略顯不好意思的清了清嗓子,用手指卷著耳際的一縷散發承認道:“好像是我先生氣的,不過我真是被他氣成那樣的,應該不用看心理醫生吧?”
時繁星萬萬沒想到陳盼在江幟舟麵前會有這麼大的脾氣,先是杏眼圓睜的疑惑了一瞬,隨即恍然大悟道:“你們倆今天吵架,也是你先生氣的麼?在此之前,你有沒有想過要把事情問清楚?”
“我當然是......”陳盼的話說到一半就頓住了,是忽然想到她確實沒給江幟舟留解釋的餘地,雖然他辯白了兩次,但都被他先入為主的打斷了。
“你怎麼了?”時繁星見她忽然沉默起來,生怕她是想起先前吵架的事,心裡越發難過。
陳盼把下巴擱到抱枕上,認真答道:“我沒什麼事,隻是覺得他今晚肯來找我道歉的話,那我就原諒他好了,反正江承平沒什麼大礙,應該不至於再跟他計較,他來的話,我就跟他好好談一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