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幟舟凝望著她問:“現在明白也不晚,隻可惜我那時不認識你,不能幫你解決問題。”
如果能早點認識陳盼的話,說不定他們就能早些在一起,現在的許多問題自然也就不存在了,他的性格興許也能更討人喜歡一點,不用總是患得患失。
陳盼猜到他的想法,毫不客氣的戳穿道:“還是算了吧,我當時跟現在可不一樣,你知道她誣陷我偷東西之後我乾了什麼嗎?我當著班裡所有人的麵翻她的書包和外套,最後把東西找到了。”
她說到這裡頓了一下才又問:“你是不是覺得事情發展到這裡就該皆大歡喜了?但不是這樣的,她跟老師說是自己記錯了,事情就這麼過去了。”
江幟舟也曾遭受過不公,蹙眉道:“你們這個老師可真不怎麼樣。”
“恰恰相反。”陳盼撩了下頭發解釋道,“他是為我著想才這麼做的,當時學校裡的獎學金是用讚助的錢設立的,如果我徹底得罪了她,她隻要回家哭幾句就足夠讓我失去傍身的獎學金。”
重點高中的學費並不全都是高昂的,但她中考時為了緩解徐馨的壓力,特意選擇了這所會為優秀學生提供獎學金,但對其他學生收費高昂的私立學校,所以她不能失去獎學金。
陳盼如今再想起那時候的事,真想給自己一巴掌,怎麼就那麼笨呢。
江幟舟不等她說出更多的感受,及時安慰道:“那不是你的錯,你當時還是個孩子,能為了媽媽考慮就已經很不容易了,要怪的話還是該怪無故針對你的薛小雪還有對你不聞不問的父親。”
“你說的對,所以我後來還是努力考上了心儀的大學,結果薛小雪又去讀了下設的學院,我當時真是差點笑哭了。”陳盼咧了下嘴角,笑得比哭還難看。
江幟舟想捏一下她的臉讓她千萬彆哭,結果手上還沾著鋪野餐毯時沾上的灰塵,隻好改用手背小心的蹭了蹭,低聲叮囑道:“你要想哭的話,我陪你到樹後麵哭,在這兒哭就要讓人以為你是被薛小雪氣哭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