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繁星敏銳的察覺到了他的用詞:“曾經?是說他現在已經不在江氏了麼?可我聽盼盼的意思,他好像還是江氏的股東。”
“他還在江氏,隻是已經不怎麼管事了。”封雲霆摸著下巴道,“我了解的其實也不深,隻知道他應該算是江幟舟的爺爺輩,因為他跟咱們家老爺子的同輩,以前兩個老頭子是談笑風生過的。”
時繁星聽他無比自然的用了“咱們”,下意識的嗔了一句:“講正事呢,你不要夾帶不相乾的情緒進去。”
封雲霆一臉無辜道:“天地良心,我隻是如實講述罷了。”
時繁星故意板起臉看向他,他立刻就被這雙水潤眼睛看得敗下陣來:“好,我快些說還不行麼,不過我知道的實在是不太多,隻知道他是因為喪子之痛才對江氏的業務徹底拋開不管的,在此之前他一直是集團裡另一派的主心骨。”
江城海接過董事長的職務時,還是個三十出頭的年輕人,公司裡反對他的人不少,而且以資曆較深的管理層居多,但後來他也不知道是用了什麼手段,一一將他們降伏了。
時繁星聽說過江城海雷厲風行的做派,垂眸道:“難怪盼盼會說他們結仇。”
封雲霆意味深長道:“事情並沒有這麼簡單,坊間傳聞,陳老的兒子雖然是自殺,但卻是被江城海給逼死的,他一直把江城海視為害死自己兒子的仇人。”
溫暖的客廳裡突然多了幾分寒意,繞是經曆過許多陰謀詭計的時繁星也有些驚愕,她霍然起身道:“不行,我得給盼盼打個電話,讓他們離這個陳老遠一點,萬一他報仇報到江幟舟身上怎麼辦?”
“你彆擔心,我已經發消息讓文森親自去接孩子們了,他對這些事略有了解,一定能幫上忙。”封雲霆走一步看三步,早把準備做好了。
與此同時,三個大人正在急診室外大眼瞪小眼,江承平活動著剛拆掉繃帶和石膏沒多久的手說:“你們彆看我,我也不想來,但我想辦法聯係了一遍,就聯係到陳老的一個下屬,人還在國外出差,他聽說陳老出事,非讓我過來看看。”
“這個下屬一定是沒在江氏工作吧?”江幟舟沒有陰陽怪氣江承平的意思,他隻是在就事論事,因為任何對江氏有了解的人,都不會讓姓江的人來照看陳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