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幟舟感覺到了不對勁,但卻說不出哪裡不對勁,眉頭越皺越深,看起來神情很嚴肅。
“我知道你們不愛聽,那我不說了。”秦霜迅速把眼淚收了起來,嗓音倒還跟之前一樣哽咽,“說一說承秦吧,那孩子是你同父異母的弟弟,你要是不信的話,大可以跟他去做個DNA鑒定。”
江幟舟語氣毫無波瀾道:“不必了。”
他同江承秦隻有數麵之緣,但血緣中天生的吸引力是騙不得人的,他們確實是兄弟無疑。
陳盼一頭霧水的發問:“你是要打感情牌麼?”
秦霜不說話了,隻無言的看著她,她最受不了彆人賣關子,語氣不免焦躁起來:“要打感情牌的話,還是先把過去的事厘清了吧,幟舟從沒有對不起你們,真正對不起你們的人是江總。”
“我知道,城海生前性子倔強,說話也硬,你們父子之間又有誤會在,你不往好處想他是難免的,但他也是惦記過你們的,那份遺囑裡也提到過你們。”
先前管家宣讀的那份遺囑中是提到過江幟舟不假,可那樣的隻言片語實在是毫無說服力,秦霜此舉委實是令人感到莫名其妙。
江幟舟心中警鈴大作,疑心她是在套話,抄在口袋裡的右手摸上手機,悄悄打開錄音鍵。
“你到底——”陳盼的話剛開了個頭就被江幟舟打斷了,他輕輕捏了她手心一下,她立刻心領神會的噤聲,把主場留給了他。
江幟舟再開口的語氣比先前緩和了許多,稱得上是平和的詢問道:“秦女士,如果您是擔心以後的生活的話,大可以放心好了,我對江家的產業真得毫無興趣,這一點已經反複強調過了。”
秦霜不緊不慢道:“多謝你關心,但我們母子倆的生活還不至於有問題,就算城海再狠心,我個人也還是有些資產的,再說了,你弟弟那樣的情況,也不需要多少錢。”
對於尋常人家來說,照顧一個江承秦那樣發育遲緩的孩子無異於滅頂之災,即便是掏空了家底也未必能照顧好他,但對秦霜來說這點錢不過是灑灑水,以至於她能輕飄飄的說出這種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