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結束之後,文董事第一個出了會議室,一邊走一邊輕聲咳嗽,像是身體不太舒服。
周琴書坐了許久的冷板凳,見他並沒有要給個說法的意思,怒不可遏的跟了出去,其他人嗅到有熱鬨看的氣息,紛紛也跟了出去,陳盼對此毫無興趣,一臉淡定的收拾東西,順便把文董事助理帶來的文件拷貝了一份。
這文件最初是由公關部整理的,如果她想看,打個招呼就能要到一份,之所以拷貝不過是為了少跑一趟。
江幟舟單手抄著口袋,長身玉立的站在她身側,嗓音醇厚道:“真是教會徒弟,餓死師父,我現在都沒有用武之地了。”
他一邊說一邊歎氣,像什麼大型動物一樣蹭到了陳盼身邊,她一手拿鼠標,一手往他額上摸了一下,得意道:“我早就說過我天資聰穎,有些事學一遍就會,你以前不信,現在信了吧?”
“說你胖你還喘上了。”江幟舟微笑著跟她聊天,時不時的還勾起唇角往走廊裡看一眼,雖是一心二用,倒也沒耽誤任何一邊的事。
與此同時,周琴書已經在走廊裡徹底跟文董事撕破臉,並且開始扯著嗓子撒潑了。
“當初可是你們把雲陽勸回來的,現在見江幟舟和陳盼有可能搶到江家的那一份,這就要開始倒戈了,好啊,一個個的就知道欺負我們孤兒寡母!”
她說著,手裡緊抓著文董事的衣角不放,直接把他那一身定製的高級西裝給弄得皺巴巴。
文董事年紀是不輕了,但他素來以紳士自居,一點也不想在大庭廣眾之下跟女人鬨出笑話,尤其對方還是馮日盛的遺孀,這要是傳出去的話,非得被媒體大書特書不可,到時候就成了救陳盼和江幟舟於水火中了。
“行了,馮太太,你這又是何必呢?我是看在馮董事長的麵子上才想到要讓雲陽抓緊搞事業,彆的可什麼都沒說,現在雲陽不爭氣,你也不能把事情怪在我們身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