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盼早在走廊裡傳來一聲巨響時就從會議室裡探出頭去看熱鬨了,她若有所思的對身後的江幟舟說:“我覺得他是話裡有話,剛剛周琴書的話也有問題,他們怕不是有所勾結吧?”
他們有共同的敵人,為了利益暫時站在一條戰線上也不足為奇,她隻好奇他們是怎麼達成的共識,以文董事他們的力量擺明了是無法捧馮雲陽上位的,難不成周琴書早年間還存下了旁的家底。
“你父親當年到底有多少身家?”江幟舟抱臂問到,他看向走廊方向的目光冷得像冰,眼底滿是對利欲熏心的小人的不屑。
陳盼歎了口氣:“你覺得我能知道這麼機密的事嗎?我頂多也就是知道他有家公司,還有棟大房子罷了。”
江幟舟無意戳她的傷疤,心下登時一顫,轉過臉瞧見她並未多想,這才又提醒道:“你現在已經有權限去查了,至於已經到了馮雲陽手中的那部分,儘管交給我去查就是,他在我這裡是留了底的。”
兩人正說著,走廊裡看熱鬨的員工已經被趕來的各部門主管給驅散了,周琴書暫時跟文董事達成共識,找到行政要了間小會客室,看樣子是有重要的事要接著談。
陳盼生怕打草驚蛇,也懶得派人去驅趕他們,悄悄的跟江幟舟一起回了他的辦公室。
周琴書是迫於形勢才不得不壓下火氣的,否則按照她曾經的脾氣,不把文董事撓個滿臉花絕不解氣,這時沒了外人,當場原形畢露:“我承認,我以前是背著馮日盛抵押過集團的一些產業,但你們就清白麼?回扣沒少拿吧?”
她跟文董事他們共同打拚是假,當年都變著花樣從公司裡撈過錢是真,因此還達成了微妙的平衡,沒一個敢跑去馮日盛麵前告狀的。
晚年的馮日盛把所有希望都放在馮雲陽身上,壓根無暇去關注這點小事,以至於被他們抵押掉的產業現在都還寫在日盛集團的資產薄裡,一日不東窗事發,大家就能安穩一路,沒必要撕破臉。
“你也彆把自己說的多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