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承平來的這一趟跟白來也差不多,見他們走的這麼瀟灑,隻好把放下去的手又抬起來,認命的叫了出租車,一上車就揉著眉心對司機說:“去市公證處。”
時氏已經在國風珠寶領域站穩了腳跟,雖然跟以奢華著稱的國際大牌沒得比,但在國內的一些圈子裡已經很有知名度了,一些追求質感的劇組甚至會來請公司裡的設計團隊為主演定製首飾。
現在距離換季還有不到半個月,各大品牌早都把殺手鐧準備好了,就等著時機一到大殺四方,時繁星雖然居家辦公的時間更多些,卻也不能浪費這麼好的機會。
陳盼一上車就開始神秘兮兮的詢問:“繁星姐,你這麼早就準備了樣品,是不是很有信心?”
“我哪次沒信心?這次自然也不例外。”時繁星語氣如常,半分自誇的意思也無,而且她確實也有實力說這個話,不僅因為她是封太太,更因為她是時氏的王牌設計師,設計圈裡公認的翹楚。
圓月把眼睛笑成了月牙:“媽媽最近一直在研究畫,家裡多了好幾幅漂亮的畫,我和妹妹都很喜歡。”
小辰一直在課外興趣班裡學習繪畫,關注的比姐姐更細致,記住的東西也更多:“畫都是用毛筆畫的,裡麵都是些很漂亮的小房子和橋,我記得老師說過它們可以統一叫......”
她想了好一陣還是沒想起來,抬起小手摸起了後腦勺,小陽在旁邊歎了口氣提醒:“它們都是建築,要是想稱呼得更有藝術感的話可以叫它們亭台樓閣,就像媽媽之前戴著的簪子一樣。”
“哇,繁星姐,我終於知道你為什麼會叫我來看新品了,因為上次我和......”陳盼已經徹底把江承平給忘了,差點連江幟舟都沒想起來,直到這時才一拍腦門。
圓月跟江幟舟最親近,這時跟著一拍手:“乾媽,你是不是忘了把乾爸叫上了?”
“那倒也不至於,我就是忘了跟他說一聲而已。”陳盼摸出手機,這才發現江幟舟給她發了許多條訊息,而她除了最開始回過一條跟文董事的狀況有關的之外,就再也沒有發過隻言片語。
另一邊,江幟舟正坐在辦公室裡審批公關部新提交的方案,他看起來一副老神在在,高深莫測的模樣,實際上卻不住的敲打放在桌麵下的左手,是在借此掩飾內心的焦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