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文董事先是打了個激靈,隨即明白了秦霜的意思:“你是說讓他打著結婚的名義,從馮家再分割一部分財產出去?馮董事長生前,確實是還有一部分散股,但現在都被他轉讓給陳盼了。”
“那就讓他要回來。”秦霜不以為然道,“我隻提供建議,剩下的你們自己想辦法,彆忘了,答應我的地皮可是要兌現的。”
文董事是個聰明人,知道她肯把話說到這個份上就算是給麵子了,便也沒敢再多話。
秦霜在自家書房裡安排好一切,步履款款的來到後院花園裡,見江承秦正在樹下由保姆照顧著畫畫,麵上總算流露出了一絲真心笑意,走上前摸著他的頭發問:“小少爺今天情況還好麼?”
江承秦察覺到有人在摸自己的頭發,但是一絲反應也沒有,他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眼前的畫板上,任何來自外界的刺激都影響不到他。
畫架上是一副由線條構成的畫,看起來跟眼前的院子一般無二,他正拿著畫筆一點點的勾勒細節,看來在畫完這幅畫之前是都不打算動了。
“很好,小少爺今天按時吃飯,沒哭沒鬨,一直安安靜靜的畫畫,他很喜歡康複老師最近推薦的這個辦法。”保姆畢恭畢敬的回答。
秦霜心裡明白得很,到了江承秦這個年紀的孩子,已經沒有恢複成正常人的可能了,能通過康複老師的指導,學會一些最基礎的自理技能就算是不錯了,故而不以為然道:“他喜歡就好。”
保姆不知怎的總有些怕她,見她來了,下意識的想跑路,找借口道:“夫人,我去給您倒杯水。”
“去吧。”秦霜也樂得能跟兒子多獨處一會兒,等樹下隻剩下他們倆了,表情越發溫柔的開口,“今天媽媽離成功又近了一步,我們很快就能看到那個女人的兒子一無所有了,你高興麼?”
江承秦壓根沒在聽她的話,仍舊是專心致誌的畫畫,不過秦霜也沒指望他能回答自己,隻目光愛憐的又說:“如果能讓他來替你受罪就好了。”
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是江城海,但他不在了,她隻好讓他最愛的女人的兒子來承擔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