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眼前一亮,轉身就直奔陳盼辦公室方向去了,大家都知道陳總在不涉及原則性的問題的時候是很好說話的,說不定會有一線生機。
江幟舟等到門“哢噠”一響,則是悄悄摸出手機打開微信,給陳盼發了個“OK”。
這是他們提前商量好的局,一旦文董事有要找人幫忙撐場麵的打算,就由江幟舟把這個擔子交給陳盼,權柄這種東西是給得出收不回的,要是落在已經沒有股份的人手裡,興許還沒什麼,但陳盼不一樣,她現在是握有實權的。
等助理把事情辦完,高高興興的找到文董事報喜時,陳盼已經在找董事們挨個談話了,談的不外乎是要他們擰成一股繩的事。
文董事聽說有人接爛攤子,倒也沒多想,隨便應了幾聲就掛斷電話,是心裡有更在意的事,他直到把另一件事想通,才恍然大悟的播了電話回去:“你之前說什麼?江幟舟不肯管,還讓你去找陳總。”
“是啊。”助理聽出他語氣不好,一個多餘的字也不敢說,隻強調道,“我是按您的要求去做的,機密文件一樣沒給出去,隻讓陳總在您不在的時候幫忙統籌董事會的事務。”
“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文董事倒吸一口冷氣,“我讓你找江幟舟,你找陳總乾什麼?他不答應你就直接告訴我,何必多此一舉!”
但凡他平日裡脾氣好點,助理也不至於這麼容易就被江幟舟給忽悠了,這時見他又要發怒,態度稱得上是戰戰兢兢。
文董事聽他不說話了,哀歎一聲就掛了電話,是知道這時候說什麼都沒用了。
陳盼手裡有股份,要是她趁他不在的時候把原本站在他這邊抱團的董事們給分化了,再隨便從誰那裡收購一點股份過去,那對董事會來說就是壓倒性的優勢了,他們還不得由著這小丫頭擺弄?
文董事越想越害怕,恨不能立刻出院,可轉念想到秦霜的要求,又是一陣進退兩難,當天晚上愁得頭疼不已,開了止疼藥才消停。
陳老就住在他隔壁病房,這幾天沒事就出來散散步,對這個跟自己一樣沒人探望的病號很有些同情,第二天主動找了他拉家常:“我看你也沒個兒女來探望,還是保養身體,彆難為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