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時繁星接受完采訪,不免有些累了,但稍稍休整過後,還是要去晚宴那邊亮相,她是時氏的總裁兼王牌設計師,不能因為自己的情緒怠慢了賓客。
封雲霆和陳盼放心不下她,自然是要跟上去的,而江幟舟要陪著陳盼,也不假思索的跟她一起走在了後麵,低頭看一眼腕表上的時間道:“今晚的計劃算是穩了,江承平晚宴結束之前都沒法給人報信,你可以放心了。”
“信號乾擾器的保質期隻到今晚十二點麼?可他要是豁出去的話,開車去也可以。”陳盼想到了一個笨辦法,江幟舟當即意味深長的一笑,“那他也得開得了車才行。”江承平就知道自己今天的黴運不會這麼快走完,他站在停車場裡,看著扁下去的輪胎上紮著的釘子,長長的歎了口氣。
這釘子長而尖利,比一般的圖釘殺傷力更強也更明顯,散落在停車場附近的地上的話是一定會被安保人員注意到收起來的,眼前的一切隻有一個解釋,那就是今天確實有人要跟他過不去。
“今天出門前果然是沒看黃曆。”江承平長籲短歎後,摸出手機看了眼時間,估摸著保險公司還有人值班便想要打個電話找他們來拖車,結果卻發現自己仍舊不在服務區。
這可真是活見鬼了,他不甘心的拿起手機晃了又晃,但信號格那一欄自始至終沒有變化,隻在手機被他舉到最高處時隱約有了點長進,他連忙按下撥號鍵,總算是打通了今晚第一通電話。
“您好,這裡是xx保險,請問有什麼能......喂......請問您有在聽麼?”保險業務員的聲音時斷時續,顯然是壓根就聽不清楚江幟舟的話。
江承平隻好把剛湊到臉側的手機又舉起來,拔高了音量道:“我的車牌號是......”
他好不容易才講完了自己的訴求,感覺嗓子都要喊啞了,期間停車場也不是沒有旁人來,因為聽見這邊的動靜,紛紛疑心他是個脾氣暴躁的怪胎,沒一個敢主動靠近的,就連從旁路過都小心翼翼。
保險業務員等江承平報完地址,欲言又止道:“先生,我們會儘快派人過去的,但能不能請您到一個信號好些的地方去?否則我們派去的工作人員恐怕很難聯係到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