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她指的是陳盼,按照程律師教給她的法子,隻要她把這口黑鍋扣到陳盼頭上,以陳盼那急躁難耐的脾氣,一定會怒氣充充的打電話過來質問,到時候再想辦法錄音也就是了。
程律師昨晚忙了大半宿,哈欠連天道:“這不是還早麼?你現在就沉不住氣了?”
“你彆站著說話不腰疼?如果換作你是我,肯定更沉不住氣。”薛小雪現在連家門都不敢出,生怕一出門就會碰上記者,她甚至為此推掉了好幾場聚會,這對愛熱鬨的人來說比任何事都難以忍受。
昨晚從睡夢中被吵醒之後,她就再沒合上過眼睛,先是聯係記者接受了電話采訪,又是準備錄音筆和措辭去套陳盼的話,結果卻是白白等了這麼久,這讓她隨時遊走在爆發邊緣。
薛小雪不等程律師再慢吞吞的回話就跟連珠炮似的開了火:“我告訴你,要是陳盼不上鉤的話,那些記者肯定是不會放過我的,到時候我大不了把事情捅出去,讓警方去抓那個亭台!”
首飾設計圖是時氏的商業機密,如果她破罐子破摔,堅持以受害者名義提告的話,說不定真能撈個汙點證人的身份。
程律師的語氣驟然冷下來:“薛小姐,你以為自己真能找到亭台麼?實話告訴你,我們早就已經四處搜尋過他了,但卻連他半點蹤跡都沒找到,隻找到了跟他有關的一趟國際航班。”
“這不可能!”薛小雪矢口否認,“他之前跟我說自己是在帝都美術學院上學的學生,還給我看了學生證,難道......”
若是換作一般人,早在被“亭台”聯絡上的時候就該察覺到不對勁了,畢竟世上哪有天降餡餅的好事呢?但薛小雪隻當是自己人格魅力超凡,半點也沒多想。
直到此時此刻,她總算是慌亂道:“你們跟亭台是什麼關係?好啊,我要告你們敲詐!”
“隨便吧。”程律師的圈套至此才算徹底設完,“薛小姐,彆怪我沒有提醒你,你今天早上剛在電話采訪裡說過是陳盼誘導你用了那份設計圖,如果現在改口的話,外麵的人會怎麼看你?”
他知道薛小雪這樣的草包富二代是不會有法律常識的,索性放肆威脅道:“如果單是名聲掃地的話,憑你的家境應該是不怎麼在意的,但如果要去坐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