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江幟舟的病房在隔壁,秦霜剛剛已經走了。”陳盼頭也不回的說了一長串。
她篤定江承平跟秦霜一樣,是為了遺產的事來醫院催江幟舟的,畢竟他上次來探病,就曾經流露過類似的意思。
江承平沒想到自己會撞在槍口上,他上次來探病的時候,陳盼也就是沒怎麼搭理他,但還是對給破案提供的幫助表示了感謝,怎麼這次的態度這麼惡劣?
“陳小姐,其實我是來找你的。”他試探著問,“你剛剛是去看江先生了吧?”
陳盼住院住得挺隨意,病房裡的茶幾上是零食水果,床頭櫃上還擺著時繁星帶來的鮮花,如果沒有消毒水味道的話,倒有點像是來度假的,這讓江承平覺得她一定是個真正熱愛生活的人。
真情跟假意是截然不同的,比如他再怎麼努力想要裝出溫和禮貌的模樣,也還是會在一些人麵前無所遁形。
陳盼甕聲甕氣的應聲:“是啊,你找他什麼事?不用在這裡拐彎抹角,直接去吧。”
她又催促了江承平一遍,算是委婉的下了個逐客令。
江承平最擅長的就是裝傻,他自顧自的往旁邊待客用的沙發上一坐,又把手裡的百合放到了桌上,用並不習慣的直白方式開場道:“秦女士應該是為遺產的事來的吧?我認為應該速戰速決了。”
“那你去跟他說,如果你勸得動的話。”陳盼想起江幟舟有事瞞著自己的模樣,決定小小的給對方添個堵。
江承平立刻苦笑起來:“饒了我吧。”
他是被江幟舟找人教訓過的,雖然手臂上的刀痕是他自己的傑作,但這樣的經曆真是不想再有第二次了。
病房裡很快就變得沉默起來,他們兩個確實是不熟,除了江家的事之外根本無話可說。
陳盼本來就懶得搭理江承平,心想他要是受不了冷待,肯自己離開的話也算是好事一件,索性靠在病床上玩起了手機。
既然江幟舟那麼熱愛工作,那就讓他自己去忙好了,她樂得清閒,不如玩會兒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