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你已經按他們的要求做了,他們之後也沒再找你麻煩,這興許是兩件事。”薛父不覺得這兩件事能混為一談。
薛小雪已然忘了兩家的矛盾到底是誰挑起來的,能想到的全都是彆人對她的傷害,見薛父有所猶豫,更是口無遮攔道:“我是讓人綁架她了,可我沒讓人殺她啊,她至於麼?!”
薛父聽了薛小雪的話,臉色瞬間就變了,他連忙四處張望了一番,確認病房外沒人後,這才來到她病床前焦急道:“你在胡說什麼啊?什麼綁架,被綁架的是你!”
他已經從女兒歇斯底裡的控訴中猜出了真相,並且為免她把自己做過的事說出去,特意用她需要靜養的由頭把想來采訪的記者給擋在了門外,沒想到她會被刺激得口無遮攔到這個地步。
“我?對......是我,我從來沒對不起陳盼過,都是她對不起,是她害我。”薛小雪狠狠的將這番話重複了一遍,目光落在那條被醫生宣布沒救了的腿上,恨不能立刻去咬死陳盼。
她不就是情急之下往陳盼身上甩了個偷設計圖的鍋麼?被賣設計圖的騙子騙了就已經夠委屈的了,結果還要再在陳盼這裡看臉色,但她還是一一忍下來了,隻是沒想到陳盼竟然會得寸進尺。
薛小雪握緊雙手,指甲刺進了掌心也渾然不覺,直到鮮血順著掌紋蜿蜒而下,打濕了床單才被薛父發現,他連忙給她擦手,痛心疾首道:“好了,你想怎麼樣都行,爸爸都依你。”
他就這麼一個女兒,夫人又早早離世,所以對她難免有些嬌慣,要什麼給什麼,就算她不占理,也不敢說一句重話,隻低頭收拾爛攤子,如此二十幾年如一日的縱容下來,終於釀成今日惡果。
“我要陳盼身敗名裂,還有那個江幟舟,他也必須付出代價。”薛小雪一廂情願的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在了他們兩個身上,已然將那個悄悄引導她的女人拋到腦後去了。
至於從未跟她見過麵的程律師更是在最後一通電話後就注銷號碼,直接人間蒸發了。
薛父壓根不知道這兩個人的存在,隻能從薛小雪口中了解事情的經過,在得知她曾經雇人綁架陳盼後,已經信了大半,這時見她唯有如此才能解氣,也豁出去道:“行,你彆再提綁架的事,爸爸就一定幫你達成心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