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主人蔣先生見氛圍不對勁,連忙打圓場:“爸,你是不是累了?”
“啊,是有點。”蔣老爺子嗓音沙啞得厲害,拄著拐杖顫巍巍的起身,臨轉身之時又回頭望了江幟舟一眼,是一副分明有話想說,卻又礙於人多,不得不暫時咽下的為難模樣。
江幟舟一言不發的目送他離開,頂著周遭狐疑的目光對蔣先生說:“不好意思,我大概是來得太晚,讓老爺子久等了。”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不過是個托辭,但主客雙方都願意趕快揭過這一頁,其他人也不便多話。秦霜遠遠的看著這一幕,拎起手包暫離了座位,等她再回來的時候,表情比先前還要愉悅。
同桌的貴婦人見她心情不錯,沒話找話的跟她閒聊:“我剛剛瞧見江幟舟了,有這麼個繼子,你也是辛苦了。”
貴婦人以為她離開這一會兒是去同江幟舟搭話了,而且談得還挺順利,所以故意說這樣的話來恭維她。她們這個圈子裡的人,大都把婚姻當成維持體麵的工具,丈夫去世簡直是不便慶祝的喜事。
“這都是我應該做的,誰讓江家如今無人可用呢。”秦霜想起江幟舟戲弄自己的事,眸光冷了一瞬,看得貴婦人疑心自己說錯了話,連忙乾笑幾聲結束了話題。
陳盼覺出江幟舟和蔣家老爺子之間的尷尬,等推著他遠離了這邊才小聲問:“你們以前認識麼?”
“有過一麵之緣。”江幟舟頷首道,“那時候我年紀還不大,剛跟著媽媽從國外回來,蔣家這位老爺子來看過我們,結果跟我媽媽大吵一架,從那以後我就沒再見過他了,沒想到會這麼巧。”
陳盼在心中默念了一番蔣字跟江字的區彆,難以置信一般道:“我記得江阿姨她是姓江而不是姓蔣的吧?”
她忍不住開始懷疑自己的記憶和聽力,這兩個姓氏相近而不相同,是很難被搞錯的。
“是。”江幟舟對上一輩的事知道的顯然不多,見到蔣老爺子之後也是疑惑大於震驚,他不明白對方為何會有那麼大的反應,更不知道他們之間是否存在不為人知的聯係。
陳盼見他心亂如麻,生怕他鑽了牛角尖,連忙推著他往時繁星給他們預留的座位那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