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幟舟點頭道:“嗯,但那已經是很多年前的事了,不知道我該如何稱呼您。”
“你母親小的時候稱呼我為伯父,後來她改姓離家,就開始叫我蔣先生,這輩分實在是有些難算,你要是不介意的話,跟其他人一樣叫我蔣老就是。”他看出江幟舟目光中的提防,決定循序漸進。
這麼多年來,他們母女倆全靠過去的家底生活,從來也沒聽說有誰站出來幫過他們,他要是肯信任突然冒出來的所謂親戚,那才真是壞了腦子。
江幟舟麵無表情的答應:“蔣老,您找我來是為了什麼事?”
“你......母親怎麼樣了?”蔣老唏噓不已道,“你還小的時候,我曾經去看過她,但她還是不肯忘記過去的事,我便沒再去打擾過她,後來聽說江城海沒了,這才跟江家恢複了關係,沒想到還是沒她的消息。”
原來,蔣家跟江家早就鬨掰了,直到前段時間才因著兩家的變動重新聯係起來,難怪李秘書告訴他秦霜也會來的時候表情會複雜的不得了。
“她已經不在了。”江幟舟已經可以用最波瀾不驚的語氣描述這些事了。
蔣老爺子身形為之一震,隨即神情痛苦的一合眼:“都是我的錯,如果我當時能再堅持一下的話,說不定事情不會變成這樣。”
“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江幟舟實在是動容不起來,他跟麵前的老人隻有一麵之緣。
更何況,從江慧琴曾經趕人改姓的舉止來看,她顯然也不怎麼在意所謂的親緣,他望著蔣老爺子的眼神追問道:“該不會是跟蔣家的顏麵有關吧?我隻知道母親繼承了來自祖父的遺產,然後就再沒有旁的親人了。”
看來,江慧琴為了江城海跟自家人斷絕關係時的所為委實是夠決絕的,不僅再未提起過在世的親人,就連姓氏都改了。
江幟舟曾經信誓旦旦的對江城海說過,他姓江,但卻不是隨的父姓,而是隨的母姓,如今想來,這話已然成了笑話。
難怪江城海當時一言不發,就隻是默默的聽著,原來是早知道內情。
蔣老爺子目光越發悲痛:“是我對不住她,她父母去世的早,就隻有我一個伯父,偏偏那時候我在國外擴展市場,也不怎麼顧得上她,等我發覺她跟江城海的事,他們已經私定終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