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慧琴愛憎分明,真要說恨什麼人的話,也是恨著江城海,但在把這段情史當成八卦來看的外人眼裡,她最恨的人卻應該是秦霜。
江幟舟站在其他人的角度上考慮問題,越想越覺得秦霜不該出現在這樣的場合。
可蔣老爺子卻是主動跟他解釋起來:“你誤會了,她是你母親跟江城海分開後才嫁進江家的,也算是半個包辦婚姻的受害者,跟江城海那樣有選擇權,卻選擇傷害兩個女人的人不一樣。”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她應該有主動修複跟蔣家的關係吧。”江幟舟後背湧起一陣涼意,他感覺自己像是已經站進了陷阱中,卻還對危險渾然不覺。
蔣老爺子點頭:“是啊,起初我也彆扭,不過她也是個可憐人,白發人送了黑發人不說,還要照顧不能自理的小兒子......”
他將秦霜對蔣家的示好娓娓道來,雖然他特意強調了秦霜不隻對蔣家這樣,對其他有過往來的世家都是一樣的,但江幟舟還是敏銳的嗅到了不尋常的氣息。
看來秦霜除了在他們麵前暴露的徹底,在這個圈子裡的形象還是維護得很不錯。
蔣老爺子見江幟舟麵無表情,像是在深思,等將自己知道的事說完了,又委婉道:“你不必把你應得的東西讓給其他人,隻要有親緣關係在,即便是見了法官,也沒人能剝奪你的權益。”
秦霜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在這必然會維護江幟舟的老人麵前自然是把自己形容成了含辛茹苦,但卻不被繼子理解的苦情人。
江幟舟聽到這裡,差點就沒忍住笑出聲的衝動,他下意識的想要跟陳盼分享一下,等到側過臉去才想起他是孤身一人來的,連忙又嚴肅了麵孔解釋:“我對江家沒興趣,隻是有人不放過我。”
他相信以蔣老爺子的精明,不會想不明白這個人是誰,故而並未細說,將老爺子聽懂之後則是沉思了一瞬才說:“我相信你。”
聞言,江幟舟詫異得睜圓了眼睛,他壓根沒對蔣老爺子抱希望。
蔣老爺子察覺到他的驚愕,目光中顯出老人麵對小輩時特有的和藹神色:“你是慧琴的兒子,我當然是應該無條件相信你,類似的錯誤,我在很多年前已經犯過太多次,實在是不想再重蹈覆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