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盼一聽這話,不由的又想起了負責綁架案的專案組組長,心說最好還是彆有進展了。
不是她不希望破案,而是近來發生的事一件賽一件的詭異,讓她下意識的覺得跟案情有關的進展恐怕也不會是什麼好進展。
不過,她想歸想,當著警方的麵還是不會把心裡話說出口的,老老實實的送了他們離開。
做筆錄的人走了,時繁星和封雲霆也不打算再久留,她臨走時隻同陳盼交代道:“蔣家的人要是真找過來興師問罪,你可千萬要同他們客氣一點,我想他們大概還不知道自己有這門親戚。”
“這確實是不知道的好。”江幟舟苦笑著插了句話,“我不會跟他們相認的,這種事單是代入一下就夠麻煩的。”
他已經跟江家鬨得難舍難分了,這要是再跟蔣家攀上關係,保不齊會被安上什麼沒譜的罪名。上次被綁架的事發生後,就已經有記者說他是在自導自演用苦肉計了,為的就是當上陳盼的丈夫。
這事委實是有些離譜,以至於他可以毫無心理負擔的拿來當笑話講,倒是封雲霆忽得嚴肅起來:“就算是空穴來風,這事也不能小覷,簡直像是放長線釣大魚。”
他是過來人,差點被雙胞胎哥哥害得連身份都沒了,對身邊的一切反常之事都警覺得很。
此話一出,江幟舟和陳盼都為之一振,他們倆拜歇斯底裡的薛小雪所賜,傳出去的謠言多得可以出故事集,因此漸漸的就不在乎外界到底說什麼了,如今想來這招實在是很像脫敏治療。
幕後黑手隻要等到他們徹底麻痹,再把早就準備好的殺手鐧放出去,就可以不費吹灰之力的敗壞掉他們的名聲,到時候即便是他們拚命解釋,想來也不會有人信了。
病房裡的窗戶早被陳盼關嚴了,按理說是一絲冷風也鑽不進來的,可她卻忽然感受到徹骨涼意,小雞啄米似的點頭道:“我這就回公司一趟,去公關部找些必要的資料出來,否則怕是要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