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6章
他的嗓音是偏於清亮的類型,一聽就知道是個年輕人,這時故意把話說得繾綣,意思再明顯不過,也就是他相貌溫文,舉止也不逾矩,這才不顯得油膩。
陳盼一心在想如果讓遺囑的價值最大化,壓根沒注意到他的故作溫柔,一本正經道:“我明白了,下次注意,不過這都不重要,你還是先跟我說說,你怎麼知道遺囑的事的吧。”
她昨晚睡得還算喰足,此時一張臉白裡透紅,顏色看起來比花束裡的花朵還要鮮豔,偏偏神情還淡定的不得了,配上隨手紮在腦後的丸子頭,真是怎麼看怎麼可愛,甚至讓人想捏一把。
江承平漸漸就聽不清楚她說的是什麼了,開始一門心思的胡思亂想,而江幟舟眼見情況不對勁,清了清嗓子道:“遺囑確實在我這裡,但它的作用根本沒你想的那麼大。”
話題被無情的扭回到正事上。
江承平不失遺憾的收回目光,一改方才的恍惚神情道:“江總經理,你先前該不會是因為遺囑的作用不大,所以才會放著它不用吧。”
答案顯然是否定的,江幟舟權當遺囑不存在的真實原因其實是不想跟江家扯上關係,隻是從如今的結果來看卻是事與願違,他越是對江家的事避之不及,就越有人要他跟江家掰扯不清。
“這不關你的事,隻要你能把字條還原,我自然會把遺囑公開,但旁人相信與否,就不是我說了算的了。”江幟舟權衡過利弊,打算搏一把試試看。
江承平為表誠意,摸出手機打開相冊,原來他在撿到字條的第一時間就選擇了拍照留證。
照片裡的字條跟江幟舟拿到手的那張一模一樣,隻是字跡的顏色在光線的照射下略顯淺淡,看起來就跟被洗去了一層似的。
陳盼登時想起在電影裡看到過的手法:“該不會是有人用什麼藥水把字給抹掉了吧?”
“應該不是,我看這紙的質地很薄,如果沾過水的話一定會發黃發脆。”江幟舟伸出手去輕輕一模,在察覺到極其不易被發現的一點突起後,將紙條拿起來對著陽光晃了晃,隻見一點比劃的痕跡就此顯然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