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江幟舟放下車窗,迎著風跟她聊剛剛的事,“你覺得秦霜現在怎麼樣了?”
陳盼如實答道:“我覺得她八成鼻子都氣歪了,還有江承平,等他知道之後,估計也會被氣個半死,你想好怎麼跟他說了麼?我們跟他說好的事情裡可不包括把他的立場出賣給秦霜。”
他們跟江承平達成的是口頭協定,雙方合作解決遺囑的麻煩,作為報酬,江承平幫他們洗清楚在蔣家壽宴上的嫌疑,而江承平則幫他們召集江家的人。
江幟舟不愧是生意人,麵對情敵的倒黴事麵不改色道:“他有立場麼?我到現在都不知道他到底想要什麼。”
江承平的立場一直很模糊,他是江家數不清的旁支親戚之一,除非其他人一夜之間全部暴斃,否則他是沒可能撈到江城海的遺產的,能撈到法務部的工作就已經是在葬禮上表現突出的緣故了。
“這樣的人比秦霜還可怕。”陳盼歎了口氣,不等江幟舟吐槽她,就自我剖析道,“我最近也算是膽大包天了,連這樣的話都敢說,如果放在以前,我肯定想都不敢想。”
不過是短短半年而已,她就跟脫胎換骨似的練出了一身的膽氣,也算是意外收獲了。
江幟舟最近總是有意無意的在陳盼麵前提起江承平,聽她話裡沒有半點要誇讚此人的意思,安心道:“我剛剛想到了一個好辦法,與其等秦霜再去興師問罪,不如我們先去提醒他一下。”
這個他指的自然是江承平,秦霜從來也沒把他放在眼裡過,經此一役,一定會把他劃進江幟舟這一邊。
江承平接到電話時,正在辦公室裡處理工作,他聽著江幟舟冷靜的話語,隻覺得腦子裡嗡嗡響,愕然道:“你說什麼?秦霜知道我幫你們召集親戚們的事了?還是你不小心說漏嘴的。”
“是啊。”江幟舟的語氣悲傷的不得了,“你也知道,我們今天去這一趟是為了送遺囑,難免會講到傷心事,人在難過的時候心理防線總是特彆的脆弱。”
誰心理脆弱他都信,唯獨江幟舟這話聽起來像個笑話,他要是玻璃心,那這世上恐怕就沒有鐵石心腸一說了。
江承平早料到自己會被他算計,見報應來的這麼快,故意追問說:“江總經理,我了解你,你不是這麼不小心的人,該不會是陳小姐說漏的吧?如果是她,那我就不計較。”